“一百。”容溪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傅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看看门口的方向,干咳了两声,说:“容溪,你能帮我吗,我想去看心理医生。”
容溪放下茶杯,满意地点点头,说:“好。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之所以会有创伤后遗症,就是人在本能的保护自己,一旦揭开,就一定是连皮带肉,只有自己才能明白那有多痛。
傅年苦笑着说:“你干嘛要问这个,我都决定豁出去了,你一问我心里那股气又瘪了。”
“那种痛,我懂。”
傅年怔忪了一瞬,说:“你……经历过?”
“嗯。”容溪淡淡地应了一声,说:“我十一岁的时候被人绑架过,那段记忆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被绑架过?”傅年震惊地看着容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容溪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已经习惯了,每晚都会重复的噩梦,即便再恐怖,也不会害怕了。”
傅年犹豫了犹豫,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说:“容溪,去看心理医生吧,我们一起去,一起去面对那段不敢正视的过往。”
看着被握住的右手,容溪的眼睛亮了亮,说:“傅年,你知道吗?那晚我发烧,你睡在我身旁,我没有做噩梦,睡得很沉、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