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快饮尽,闵懋等人一块去溜园子了,清欢则去照看穗穗,连季鸿也回房去更衣。
花厅里只有他与闵雪飞两个人,一个撸胖猫,一个品锦鲤。
良久,久得余锦年快睡过去,闵雪飞才动了动他那坐到僵硬的身子,他那一贯坚持的风度绷出了一丝丝的裂缝,那张伶牙俐齿狡辩满朝文武的嘴竟难得的吞吞吐吐起来:“你们、你们这样的,是不是……”
余锦年睁开眼,反问道:“咦?什么叫我们这样的,我们哪样的?”
“……”
余锦年忙笑:“抱歉抱歉,二公子你讲,你继续。”
闵雪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又闭上嘴:“算了。”
余锦年:“……”
——
接后几日,只有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闵三懋,会时不时跑到金幽汀找乐子,又或者到重新开张的三余楼去蹭饭吃,而他二哥则是一连数日都没了动静。据闵懋说,这位闵二公子是伤没养好,反养出了不知哪门子的心病,日日闷在房里面壁思过,最近两日更是甚至性情大变。
问及是如何变。
闵懋道是将院子里的小厮都调了出去,反点了一堆腰肢婀娜的侍女来日常伺候。
余锦年心道,那这可真是大变了,京城谁不知道闵二公子是“事业未定,何以家为”的典型代表,京中多少穷困书生都以他为标榜,来安慰自己不必太忙着娶妻,如今连闵霁都沉迷起了侍女,那可真是世风日下了啊啧啧。
闵懋咔叽咔叽地磕着瓜子,遗憾道:“不过那些丫头只是寻常伺候,没有能做我二嫂嫂的。”
余锦年套他:“你有相中的二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