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拍拍屁股要走,两手搭在门框上时又顿了一顿,冷不丁啊了一声,回头对闵雪飞说:“对了,你刚才说,以病挟人,非君子所为……”他一双眼睛弯弯如月,笑得人畜无害,乖巧温顺,“在下不才,是个厨子,又不巧,今日刚病了。”
话说半截,也无需额外补充,余锦年施施然推门而去,剩床上一个被谷道送药法惊得还没缓过神来,紧接着又被他一番光明正大耍心机的言论给气了个半死的闵竹马,奈何他腹痛如绞,只能拍床喟叹:那季家老三端正冷肃了一辈子,怎么到头遇上这么个小祸害!
余锦年在客栈走廊上喊:“他弟,他弟!”
半天没人应,他翘翘脚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正要敲门,就见面前门框大开一缝,似张又饥又渴的嘴,咕咚一下把门外的少年吞吃了进去。
余锦年惊叹一声,被人抓进了房间,抵在墙上一番堵吻。
逆着烛光,面前的男人肩头脸庞都被描画出一层灿灿的金边,余锦年眯了眯眼,嘴一张开,就放了条滑溜溜的软蛇进来,变着花儿地在嘴里乱窜。他伸手推拒两把,没真用劲儿,自然推不开,便被对方趁机欺负得仰着头踮起脚来。
视线余光里,看到对面墙角还站着个人,是闵懋。
闵懋闭着眼对着墙壁,不解道:“季三哥,我真的错了,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是二哥不让我告诉你啊!再说了,你让我面壁思过就算了,为什么还让我闭着眼啊……季三哥,刚才是不是进来人了哇,是不是小老板,还是我哥?那我能睁开了吗?我睁开啦?”
余锦年笑了声,于是反手搭在人肩上,两臂环着,反客为主地攻占回去,强吻人的反被强吻,季鸿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丝缝隙,立刻勒令闵懋:“闭嘴,继续面壁。”
闵懋哪敢不听季鸿的话,他巴结季三哥还来不及呢,顿时老老实实把嘴缝上,委屈巴巴地面壁站着。
季鸿低头看着被自己禁锢在身前的少年人,仅动了动口型,问道:“酸不酸?”
余锦年抿着嘴,还当真品味了一番,评价道:“酸死了。”
季鸿还要再说,他就已经出声:“那边那个。”他叫闵懋,“你哥快死了,还不去看看?”
“什么!”闵懋一听,霍然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