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创业初期尚不肯冒进,如今声名鹊起,更需稳扎稳打,他又怎会允许自己轻易犯错?尤其,还是这样甚至可以称得上低等的错误?
这件事,十有八九另有内情,至于能不能替季溶洗脱这个麻烦,或许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一环。
想明白了这些,季樱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
季老太太拧了拧眉头:“你说吧,莫要说我这做祖母的专横得很,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小辈儿。”
“祖母认为,我爹在京城遇上了麻烦,现下咱们最重要的事什么?”
季樱行至罗汉榻前站定,抛出这问题,却也并未等季老太太作答:“咱们家的生意,现在大体分成三块,榕州、京城和三叔所在的西边。如今京城出了点子差池,除了要将这事妥善处理干净之外,最紧要的是,咱家不能乱。”
季老太太眉头稍稍一松,没作声。
“京城的事,当然要解决,而且还要尽快解决。但榕州和西边的买卖也同样十分重要。西边权且不论,想必,三叔无论是安排人前往京城还是亲自跑上一趟,都会预先做好部署,那榕州呢?祖母方才说,您要往京城走这一遭,那么这榕州的一大摊买卖,您预备交给谁?”
季樱不紧不慢地又道。
季老太太刚刚才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说得这家中仿佛没人了一般,如今这榕州的买卖,原也不是我在打理,或是你同你哥哥代为管着,或是……”
“祖母要去京城,独个儿肯定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