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交代。”
季渊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自动忽略了她那句找揍的话,两人说话间,已是回到了正房院子外:“如今家里的买卖是你与三小子暂且在照管着,这事自然是由你们来处理,我城南有个偌大的园子呢,且顾不上你们。”
他一个当叔叔的,扔包袱扔得理直气壮,背后说起自己的侄子来,也是半点不留情面:“三小子那人,是在那不挣钱的营生里悠闲惯了的,咱家的澡堂子生意,同他们那多年来半死不活的私塾可谓大相径庭,我估摸他一时适应不了,对这事儿也琢磨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既今日闲着,就想问问你的看法。”
什么闲着?多半是听说了铺子上生意变清淡的事,又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怕她和季择之两个生瓜蛋子初来乍到手忙脚乱,这才特地抽空回来指点一番吧?
怕是隐隐约约,也有一点想要考一考她的意思呢。
这是正事,季樱也便没再嬉笑以对,手往棉捂子里塞了塞,迟疑片刻正要开口,却见季渊又用扇子往正房院子里一指:“怪冷的,进去说。”
话毕也不管季樱同不同意,率先一脚踏了进去。
“祖母这会子还在歇午觉,吵到她……”
季樱忙在他身后道,却见他只当没听见,人早已大步进了屋,左右无法,只得一溜小跑着也跟了上去。
这辰光,季老太太果然还睡着没起,正房里静悄悄的,听见动静,金锭悄声没息地从屋里出来了,与叔侄两个一打照面,忙将手指竖到唇边,示意他二人轻一些。
“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