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很,这颜色衬我二姐姐最合适了。”季樱托腮看她,赞了一声,唇角翘得高高的,“回回都是她来招惹我,并非我去惹她,自讨没趣的也不是我,我当然不会恼——不过她今日这情形瞧着是真个有些奇怪的,我方才听着,她好似在等什么人,却又没来?”
“这事我晓得。”
石雅竹不紧不慢喝过了一盏茶,也去屏风后换衣裳:“她与她那三个跟班闹翻了。”
“咦?”
这话说得季樱来了兴趣,起身绕到屏风后:“你展开说说?”
“她成日里在那三个跟前作威作福你也是知道的。”
女孩子感情好,换衣裳什么的,倒当真是不介意在一处的,石雅竹往里让了让,给季樱腾出点空儿来:“她爹是咱们榕州城的父母官,那三个家中都极需要县衙门的人脉,做闺女的,自然得去和她做朋友,还要百般捧着她。即便她那人跋扈,三人心里有再多不高兴,也不敢表现出来,尤其当中一个,父亲还是冯知县的副手,便更是战战兢兢,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可最近,那三个当中一位,定亲了。”
“定亲?”
季萝泡得正舒坦,听了这话,顿时兴头上来了,手打得池子里水花四溅:“哎呀,这事先前你怎地没同我说?是哪个?”
“便是那个余家的二小姐,余爱芝。”
石雅竹在她身边也入了池子,抿唇一笑:“声音有些粗哑,生得倒还小巧,樱儿一定有印象。定的是谁,你们必然觉得意外——正是京城来的那个梁公子,如今在弘雅书院读书的……叫什么来着,我记不深了。”
季樱换了浴衣,从屏风后出来,端起茶碗来正喝水,闻言险得呛进嗓子眼里去。
没听错吧,梁鹏飞那个登徒子,他也能娶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