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樱便笑起来,这阿偃同他弟一样,话虽是多了点,人也活跳了些,一办起正经事来,却是丝毫不让人操心的。
她便垂眼算日子:“我爹的意思,想在年前就将这房子收拾停当。可过年我们必定是要回榕州的,总得提前些走,满打满算,也就是今儿初几来着?”
“初六了三姑娘。”阿偃利利索索地答。
“初六?”
季樱略一挑眉:“这么说,岂不是熏沐节就要来了?”
自打她来了京城,季溶几乎日日早出晚归,压根儿没有一日闲暇,全是为了这熏沐节奔波操劳。
这一转眼便是初六,后日也就是熏沐节的正日子了?
“姑娘想去瞧瞧?”
阿妙在她身后,木着脸面无表情地问。
前二日替那温恒云办事,几乎相当于将整条老街的人都得罪了,这会子再跑了去虽说是不至于出什么岔子,但无论走到哪,对上的都是白眼,这感觉,怕是不大好受吧?
“这装潢房子的事,满打满算也就四十来天的时间,也不知来不来得及,等我回家同我爹商量过了再说。”
季樱扭头先是对阿偃道,继而望向阿妙,歪头一笑:“这熏沐节是咱家的澡堂子主办的,我怎能不去?至于白眼什么的你打量着,你姑娘我又几时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