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怀疑,霍地站起身来,将季樱往窗边一拉,伸手就往外指:“看见你那两条飞瀑之上的大石了吗?那上头便猫着一个呢,你瞧你瞧,他像是被甚么虫子咬了,正挠脸呢!除开他不说,这会子房顶上至少还有俩,要不要我把他们叫下来见你?”
“那倒也不必。”
季樱朝着飞瀑上头正四处抓挠的人影瞟了一眼,再瞧瞧自个儿被嘉宁公主抓得皱巴的袖子,略有些无语,深吸一口气:“我相信您就是了,劳您快把我松开吧。”
“那不成,我这人最恨的便是被人冤枉!”
谁成想这位倒不依不饶上了,扯着她的袖子不撒手:“冒公主之名,那可是死罪,哪个不要命的蟊贼有这么大胆儿?你仔细瞧瞧,我这通身的气度,究竟哪里不像公主了?”
就哪儿都不像啊
季樱默默在心里回了句嘴,耐着性子与她周旋:“您自然气度非凡,只是”
话没说完,房门忽地又被推开了,阿妙手里端着茶点,身后还跟着个提溜着食盒的小厮,打外边儿进来了。
一抬眼就见她家姑娘那位来路不明的所谓“公主”揪着袖子摁在窗边,一副想挣脱又挣不开的样子
虽说这屋子只是平房而已,即便真把人推出去,最多也就摔个屁墩儿罢了,可她家姑娘几时吃过这种亏?脑子一热,她登时也顾不得什么了,手中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放,拔腿就要冲过来。
身后那小厮更夸张,见状扭头就冲外头嚷:“哎可不得了了,有人动手要打三姑娘!”
紧接着那嘉宁公主的丫鬟也站不住了,气息一沉,搁在腿边的手迅速握成拳
全乱了套了。
季樱脑仁一阵疼,忙不迭出声阻止:“都安静,闹着玩呢,一点事没有!”
这要再把趴在大石上挠痒的那位给招下来,今儿她这瓦房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