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受完刑,花蓉娇这么快就落网了?
梅家那边花蓉娇是如何安排的,胖管事不知道。单这办案速度却令他不禁怀疑,衙役是在诈他的话。
“花家下面的管事多了。草民只负责村子里一处小赌坊,并不认识花大小姐。”
“少和他废话了。我看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刑房最近不是新弄来一套刑具吗?听说又省力,又高效。咱俩今天就拿他练练手。”
李四怜悯地望着地上的胖管事。
“你这又是何必呢?花大小姐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再怎么赤胆护主,谁能瞧得见?
趁大人还没退堂,你乖乖跟我们过去,一五一十地招认。兴许大人还能留你一条全尸。要不然看见没有?”
另一名衙役在他眼前晃了晃所谓的新刑具,是一根弯成螺旋状的粗硬铁丝。
“从你嘴里这么一进去,一直伸到底。这头用炭烧得赤红,那头在你肚子里翻江倒海。再拿出来,就是熟透了的烤心肝了!要不要试试?”
胖管事被吓得直打寒战。
“我说!我说大人要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早这样配合不就好了?起来!”
胖管事一瘸一拐地跟着两名衙役,没走上十几步就双腿脱了力。最后只能是一人一只胳膊,拖着他走。
公堂上,喜鹊正接受着郑大人的盘问。
“为何要对梅若菲下毒?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得不到及时医治,花蓉娇的脸越来越肿。不熟悉的人已经基本认不出是她了。
喜鹊看看她,又看看冰冷的地面,心思百转千回。
主犯还是从犯,招还是不招,都只是一念间的事。
她自己的脸曾经也这般高肿过,而且持续了两个月。到现在,都还有连脂粉也盖不住的伤痕。
她对花蓉娇忠心耿耿,可花蓉娇又是怎么对她的呢?只给她最低劣的金疮药治疗,自己却享用着云想花想的天价护理!
以前在云舒坊时,花蓉娇还能把她当个人看。可随着林娅熙的出现,一切似乎都变了。
嫉妒使人丑陋。搞不定林娅熙就对她动辄打骂。没有主意,要怪她蠢笨。主意砸了,又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