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沙发要当床使,勉强也还是可以这么用的,而克莱克勒斯……温简都睡客厅了,这个突然冒出来打扰他弟弟的人还想睡客房?

发色要更深些的总裁大人在温简的劝说下,还是放弃了因为不放心温简所以想今天一起睡客厅的念头。

要打消这个念头很简单,客厅的沙发虽然勉勉强强是可以当成床来用,但是两个成年男人就已经差不多了,三个人睡在数量上也不怎么够,而且他第二天还要上班——这个理由才是重点——面对温简一脸关切的神情说出这个理由,弟控成疾的温谭先生说不出一个不字。

第二天温谭确实起得很早。

考虑到昨天晚上因为突发事情没有给难得回来一趟的兄弟做成饭,白天的活动时恐怕又要照顾一下可能会有宿醉的同事,怕是一天下来工作也不会轻松,便顺手做了早饭才走。

克莱克勒斯就是在之后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有点疼,神智还不太清醒,但一眼就看见了斜对面躺在沙发上的温简。

温谭临走前只把早餐放到了桌上,因为不想吵醒温简的关系既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因此这一会儿的阳光虽已透进来了不少,但整个客厅的光线还是稍显昏暗的,这就显得这幅场景很是不真实。

因为环境是陌生又极为精致的,而他们在机场的谈话算得上不欢而散,可这一会儿醒过来就见到温简几乎可算是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安静又祥和,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单纯的梦境。

克莱克勒斯在棕卷发男人的沙发旁边半跪下来,他撑着头端详面前的这一幕。

温简仰躺着,闭眼沉睡的模样柔和了他的大半面容,那张脸又太过精致,极容易让人联想到精灵一类的存在,这让克莱克勒斯又不由得靠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