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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红云将信将疑,“你是好孩子,你没歪门邪道我信,但是顾长浥能一样吗?他那个谁沾谁倒霉的名声是白得的吗?”

姜颂的眉头皱起来,“谁说他谁沾谁倒霉了?”

“你甭管谁说的了,”老太太摆摆手,“要说之前那个从水泥里挖出来的黄什么是个偶然,那春晓集团那个女老总的事儿,不会又是偶然了吧。”

“孙春晓?”姜颂转头看邢策,“她能出什么事儿?”

邢策摇头,“我也没,没听说。”

“那个女的不是挺不是东西的吗?”苗红云抬出些豁出去了的架势,“我有个牌友的二姑爷的亲哥哥之前是开厂的,这女的富起来之前就喜欢脱个精光上别人那儿讹,就讹到过那个男的。”

“妈,说,说重点。”邢策听得有点糊涂了,“这女的出,什么事儿了。”

苗红云掴了他一下,“正要说呢!他前几天收到一封信,意思是这个女的邀请他约会怎么着的。这个男的没去,但是那个约定日期的第二天早上,有人在高速上发现那个女的被光着绑在一辆大货车的正脸上,应该是硬吹了半宿,气儿都只剩下半口了。”

“她自作孽不可活,跟长浥有什么关系?”姜颂不动声色地问。

“谁也不能说跟他有关系。”苗红云看他的反应,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俩人都是跟他们那个新联合体有关系的吧?那个女的没死也差不多疯了,听说从车上解下来的时候还在嘟囔什么山水鸟叫什么的。”

姜颂低头扒拉了一口饭,“她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有人回来寻仇再正常不过。黄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一时彼一时罢了。不见得有什么必然联系。”

“话虽然这么说,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现在的小学生都懂。顾长浥和这么一群人混在一起,难道就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吗?”苗红云问他。

“黄钟死了,顾长浥也没拿他东西,害他图什么?”姜颂依旧朝苗红云温和地笑着,“长浥远比他们家大业大,犯不着跟他们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苗红云看着是信了,“我不那么在意他是好人坏人,我在意他会不会是个变态,会不会欺负你。”

“不会。”姜颂跟她反复打了保票,苗红云才放他回家。

邢策在路上也很挠头,“老太太都跟,跟哪儿听的啊?我都不知道孙春晓那事儿。”

“不一定真的假的呢,可能就是谣传。”姜颂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上,似乎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