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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顾长浥亲爹亲妈亲爷爷早都没了,根本没人镇得住他。

对待硕果仅存的前叔叔,人家都想揉捏就揉捏,更何况别人?

除了顾长浥板上钉钉的亲老婆,前后十年谁敢跟他不对付?

儿子这么操心,妈却关注得不是地方,“哦,要你只是顺道儿来的,我是犯不着跟你唠叨这些。”

她嘟囔着,把瓜子皮往四方榻桌上一丢,脸上露出一些不以为然。

“我不是顺道儿,我是专门来送他的。”顾长浥纠正道:“他胃口不行,我怕他在外面吃得不合适了。准备在这儿等他彻底结束,再接他一起回家。”

小老太太的脸上这才松快了一些,“哦,那我送过去的鸽子你也见到了吧?炖过了吗?”

邢策见顾长浥点头,真怕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交流起炖汤心得来,赶紧拦住,“妈,妈,外头好多我,朋友同事什么的都过来了,都在外头等开饭呢。光靠小宋和孩子在外头招呼也不,不合适!我哥以后常上,上家里来,什么时候说这些不行啊?”

姜颂在一边,也对顾长浥初次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的自来熟叹为观止。

以前顾长浥连同班同学都不说话,好家伙现在跟个陌生老太太都能聊炖鸽子了。

“哦哦对对对,我这打牌时间有点久了,都搓了三圈儿了。”老太太从榻上下来,之前摔过的伤还没全好,动作稍显得有些不利落。

邢策和姜颂一左一右地扶了一把,老太太把他俩搡开,“去去去,瞧不起老骨头了?”

“小老太太……”邢策无奈地看着他妈自己掀帘子出去,把姜颂他俩也带到了雅间大厅。

来的客人不少,好多都是他们公司里的小孩。

大家纷纷给老太太送了寿礼,姜颂还真弹了《春江花月夜》,满堂的叫好声,热闹又喜气。

互相招呼过了,姜颂习惯性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歇着,等消停下来开饭。

来客当中有人认出来顾长浥,立刻点头哈腰地递名片,“久仰久仰!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