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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并没有心疼他,”顾长浥认认真真地说:“我只是担心他死了还不上欠我的债。”

邢策挺让他噎得翻白眼,根本接不上茬儿。

没想到顾长浥自己根本不觉得尴尬,还继续跟他找话,“邢叔,姜先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药?”

姜颂叮嘱过这些事都不能跟顾长浥说。

准确地说,姜颂告诉邢策,只要顾长浥单独问他的问题,都不要回答。

但是邢策想到顾长浥一股脑把药扔了那个架势,姜颂也没生气啊!

所以他给了顾长浥一个折中的答案:“反正我早跟你说过他身、身体不好,你少气他。”

他俩说着话,姜颂低低哼了一声。

顾长浥条件反射地护着他的背轻轻捋,“怎么了?”

“疼……”姜颂声音很低,说不清楚。

顾长浥手一按住他的胃,姜颂立刻就蜷身子,“嗯……”

“怎么了?又胃,胃疼了?”邢策也着急,“摸摸烧不烧?”

“没事儿了。”顾长浥声音也很低。

邢策刚想问他怎么知道没事儿,才发现顾长浥不是在跟他说话。

“嘘——没事儿了,”顾长浥一手护着姜颂的胃,一手轻拍他的背,“没事儿了。”

姜颂的眉头紧紧皱着,手指攥住顾长浥的大衣,把昂贵的布料扯出无数细褶。

“他以前就经常做噩梦?”姜颂生病那几天顾长浥就发现了,有时候他似乎并不是真的在痛,而是梦见了很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