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我他妈管他是不是你哥哥!”那人要爬起来,又被按住。
顾长浥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每一拳都精准有力。
最后保卫处的人来了,好几个保安一起才把他拉住,“别打了!警察在路上了!”
后来他有些记不住了。
有尖叫和救护车,也有医生和警察。
现在他蹲在询问室里,脑子里满是墨绿海绵垫上那股经久不去的汗馊味。
他想:刚才那女的什么意思?什么是边缘型情感障碍?轻微的精神疾病表征?多轻微是轻微?姜颂知道他是精神病吗?姜颂不可能知道。
姜颂只能知道他是全校第一。
姜颂不可以知道。
因为姜颂不可以离开他。
顾长浥蹲在询问室的角落里,轻微的前后摇晃着。
他绞尽脑汁地想:万一姜颂知道了怎么办?
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办法。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他等的人来了。
姜颂的脸色没有很好,有愤怒也有疲倦。
少年顾长浥依旧没有抬头看他。
他怕一抬头就听见姜颂开口说一些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