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道:“我这头上伤都这么久了,抹了府医开的药也不见好,一直这样我还怎么戴着我那些首饰出门。”
她坚持要抹宗纪送的药,珍珠没法子,只能从中取出一小块,趁她不注意先抹到自己胳膊上试了,见没什么异样才小心翼翼的抹到姜妤额上。
过了没多会,姜妤便拿着铜镜照了照,说:“平阳世子送的这个膏药还真不错,比咱们府上的药效果好多了,我这额头上的伤消了不少。
“......”
就这么会的功夫确定能看出差别吗?
几个婢女都没想到郡主今日收了那么多礼,最喜欢的居然是一瓶不起眼的膏药,还以为谁敢送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给她,她会嫌寒颤把药给砸了呢。
平阳王府里,宗纪一身月白色袍子坐在案桌前,窗外桃花开得正旺,妍丽多姿,宴义双手抱臂站在窗外,不解道:“永安郡主眼高于顶,必看不上世子的膏药,您何必把那么好的膏药浪费在她身上,说不定已经被她砸了。”
宗纪手指挑着书页,悠悠的翻动,缓缓道:“你看见她砸了?”
宴义哑然,挠了挠头,“她那性子,不是一向如此吗?”
宗纪薄唇微抿,宴义见他似有不悦,不敢再多话,半晌才听他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别人如何,都与你没关系。”
“属下明白。”
宫中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连太后都赐了赏,姜妤就知道宗纪在圣上那里没有给自己使绊子,且已经把真正殴打严御史的人找了出来,就是不知到底是谁,这事就像这么不了了之了一样,外头还风言风语的说是她干的,圣上没追究此事是为了包庇姜妤。
姜妤头上伤还没好也懒得动,便整日待在家中,姜誉出去听到那些话,快气疯了,他姐名声虽然不好,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还传的有鼻子有眼说永安郡主这些日子待在家中不出来,就是被圣上禁足了。
他一回来就要去姜妤院子里分析到底是哪个龟孙子陷害姜妤,姜妤实在受不了他了,淡淡道:“还能是谁,肯定是皇室中人干的呗。”
姜誉一愣,“不能吧,姐你知道是谁?”
姜妤打了个哈欠,“这又不是什么大案子,必然查的清清楚楚,圣上和太后给我送那么多东西,显然是为了安抚我,真正殴打御史之人又不对外面说,除了是皇室中人还能有谁?”不过具体是谁姜妤就猜不出了,毕竟原主嚣张跋扈,四处树敌。
姜誉愤愤不平,“那也不能让姐你背黑锅啊。”
姜妤无所谓道:“能让我背黑锅的,也就太子殿下和华阳公主。”
姜誉说:“太子和华阳公主是不会陷害姐的。”
姜妤耸耸肩,“所以啊,圣上不说是谁,不是为了让我替那人背黑锅,是怕我去找那人算账,殴打御史是小,殴打公主郡主就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