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才犯了错,正想着好好表现一番讨郡主欢心,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她谄媚一笑,“从奴婢七岁到郡主身边伺候起,郡主便是奴婢心中顶顶重要之人,别人的事奴婢过眼便忘,可事关郡主,奴婢都认真记在心里。”
“郡主您十岁的时候,用石头扔平阳王世子,结果那石头碰到了树枝,反过来砸到了郡主身上。”
“平阳王世子在鱼池边喂鱼,您从他身后想推他入水,他恰好往前面挪了一步,郡主您扑了个空,脚下没站稳,自己掉水里去了。”
“前年秋猎,您在狩猎场西边挖了陷阱,引他过去,不知怎的原本要到东边狩猎的太子殿下到了西边,还掉到了陷阱里,害您被侯爷训斥,在院里禁足了三天。”
翡翠的嘴就像抹了刀一样,一刀两刀三四刀,刀刀戳人心。
姜妤听了原主干的这些蠢事,满脸生无可恋。
永安郡主啊永安郡主,你为什么要推人家小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没扒拉你,你为什么要推人家小男孩
第6章
心里有事,白日又睡了会,夜里姜妤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感慨命运不济,脑子里一直想着要怎样向宗纪示好,弥补原主对宗纪做下的那些事,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日光渐亮,栖霞院里几个贴身婢女除了珍珠在里头伺候,其余人皆候在正屋廊下,永安郡主一向不受晨昏定省规矩的约束,她若是没睡醒被吵醒脾气极大,是以里头没有动静,无人敢扰她。
姜老夫人那里一早遣了人来询问姜妤伤势,这会也在花厅里喝茶候着,不敢有一丝抱怨。
巳时过半,静立在床头的珍珠听到账内传出动静,轻手轻脚的挑开碧纱帐,伺候姜妤起床。
姜妤额上的伤看起来比昨日还要严重,整个左眼眉骨上方都泛着青,倒是不怎么疼了。
姜妤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个婢女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尤其是昨日跟出去伺候的珍珠和翡翠,觉得一阵阵凉意从脚心涌上,遍体生寒,唯恐姜妤发怒。
姜妤端详了会额头上的伤,觉得这个样子不宜见人,吩咐道:“你们等会给我准备一顶帷帽。”
几个婢女皆是一愣,对姜妤看到头上的伤这么淡定很是意外。
琉璃拿着一支艳丽的牡丹金簪往她发髻上比划,问道:“郡主要出府吗?”
“嗯,这个就不戴了。”姜妤按下琉璃的手,“压得头疼。”
原主生来尊贵,她本人性格张扬,衣着打扮亦是力求华贵,艳压群芳,好在她这张脸生的娇艳,倒撑得起那些服饰,原主虽然性情跋扈,但审美没有问题,姜妤不打算改变穿衣风格,只是现在额上的伤还未好,脑袋上顶太多首饰反而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