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舟很像他们队长,他以前总觉得是洛时舟在刻意模仿,可是越是认识这个人,他就越是觉得,这可能不是模仿。
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行为习惯,语言方式,别人或许可以模仿出一个形,但模仿不出神。
还有洛时舟对着他一口一个“我们兄弟俩”,换做是其他小辈,是绝对不敢这样称呼他的,更别说跟他勾肩搭背,而且动作还这么熟练,像是做过千百回。
所以,他有时候在想,会不会他们队长其实没有死,他只是整了容,改了名字,改了年龄……
可是曲阳的话又把他的假设全部推翻。
是啊,驾驶室粉碎,车身被挤成肉泥,车上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抄起桌上剩余的半瓶白酒一口气全喝了,曲阳拦都来不及拦。
酒瓶滚到地上,辛泽趴倒在桌子上,嘀咕了一声,嘀咕的什么曲阳没有听清楚,他费劲的将辛泽扶起来,看到桌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酒水还是别的什么液体。
曲阳扶着辛泽往外走,半晌,只听喝醉的人喊了一声,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曲阳听清楚了。
辛泽喊的是:“队长……”
地下停车场。
晏回把时舟稳稳的放在辉腾副驾,给他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折去驾驶座开车。
他坐进驾驶座,刚准备发动车子,就看到时舟身上他刚刚给扣上的安全带被解开了……晏回不知道一个喝醉酒神志不清的人是怎么自己解开的安全带?总之安全带是开了。
时舟解开安全带还不够,手又去够车门把手,他面色桃红,双目微闭,整个人往车门那边倾斜,说着,“喝!再来!哥的酒量可不是吹的我和你说……”
晏回把车门锁上,俯身过去重新给时舟扣上,刚坐回来,又听见登的一声。
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