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音知道,郁止在临终前对他说那么多话是什么意思,可他这回却任性地不想去做,他想留在这里,若是别人有需要,他可以如郁止的要求,为对方提供帮助,可他不想离开这儿。
“师父,我不走,永远在这儿陪你,这样好不好?”
他站在墓前,望着冰冷的墓碑,可墓里的人再没有机会给他回答。
他说到做到,当真在这墓旁结庐住了下来。
每日除了一日三餐睡觉,其他时候便是在郁止的墓前陪他说说话。
日子过得寻常又平静。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很快,便有不速之客到来,打破了他的平静生活。
“官爷,官爷,就是这儿!前些天有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外乡人没了,埋在这儿,如果说最近有谁是从洛安镇的方向来的,那也只有这儿了。”
领头的人祝弦音不认识,小县城藏不住秘密,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来。
捕快见到这儿竟有人守墓,心中对墓里人的身份思索了片刻,却没什么结果。
“就是你们从洛安镇来?知不知道那里发了疫病?”
祝弦音大概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了,“回官爷,洛安的疫病已经让我师父治好,且我师父并非死于疫病,劳官爷明查。”
“你说不是就不是?最近已经有好几个从洛安逃走的病人,谁知道你们不是?”捕快不耐烦地说。
他见祝弦音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也没什么其他装饰,这座墓看起来也很寒酸,想来不是什么得罪不起之人,这样的人正好做他的业绩。
“胆敢从洛安逃过来,差点向玉淮传染疫病,给你几条命也不够用的。”
捕快冷笑一声,看了祝弦音一眼,指挥着手下道:“来人,把人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