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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送到衙门了,可是衙门也都不管事,那县老爷早就把咱们抛下,出去躲安全了!”

现在的衙门就是空的,把人关进牢房,都要担心人会不会被饿死。

郁止想到镇子外围着的士兵,想来那县太爷想要的不过是这疫病不闹大,即便是镇上的人都死光了,只要自己没事就行。

至于镇子上的百姓,死活跟他没关系,大不了向上面隐瞒病情,只要人死光了,疫病自然而然也没了,他依然是这儿的父母官,无人会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郁止拇指不由摩挲了两下,终是无奈叹息。

像这般尸位素餐之人,在朝国实在太多。

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他能治这些人的病,却无法治疗他们的人生。

“我开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再给你娘服下,连续一个月。”郁止写下药方,又给对方抓了药。

中年男人见亲娘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郁止连连感谢,“谢谢大夫!谢谢郁大夫!”

他忙不迭要回家熬药,老太太不便移动,只好暂时留在医馆。

祝弦音悄悄看了那老太太,原本从疫病中救活一条命本就不容易,现在还受到这样重的伤,实在算得上一句命大。

祝弦音脸色很不好,对着药炉面无表情地扇火,将火烧得极旺,却还不肯罢手。

郁止从他手里拿过蒲扇,没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关心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中不平罢了。”

祝弦音低着头,郁止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得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