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在心中晃了晃,到底没有问出来。
几日后,两人乔装改扮,以父子看病的名义离开了边城。
与上回不同,这回他们路上除了食水需要制作外,其他东西都在之前准备好。
郁止架着驴车,驴子虽走得不快,却能让他们休息,不必太劳累。
虽然祝弦音还念叨着贵,却也打心底里觉得买得值。
“先生,我们要去哪儿?”
已经跟人上路,才问要去哪儿,若非是郁止,祝弦音恐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若非是郁止,祝弦音也不会这般轻易交付信任。
“去……玉淮。”
“那是什么地方?”
祝弦音对朝国实在不了解,听见名字也不知道在哪儿,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的故乡。”
“那一定很美。”还没到地方,也一点都不了解,祝弦音却已经为那个地方戴上了厚厚的滤镜。
“嗯,很美。”
“你会喜欢的。”
郁家祖籍便是玉淮,京城做官的郁家不过是其中一个分支。
原主厌倦了朝堂斗争,也厌倦了费心算计,唯一的遗愿也只有回到玉淮,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人们总是对自己故乡有愁思,哪怕原主的一生中,玉淮所占的必重极低,在临终前,想的也是要回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