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没有证据!
苏护亦跟着兴味点头,这四镇诸侯,他最是崇敬西岐西伯侯,若是与他议好联姻之事,圣上便再无强取豪夺的道理,待事后再令小辈见面议亲即可。
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谈论走向,苏念干笑几声,先是提醒父亲结亲事大,一时之间难以寻得合适良机,还是修缮防御工事为上。接着又借口头疼困倦,麻溜儿闪回房中。
一路上,玉瑶见她若有所思,强忍着好奇不敢打扰。
两人静默同行,将至院落时,远远便瞧见门外干立着一道瘦高的身影。
衣衫雪白、乌发素黑,侧眸来望时,那双眸子更是炯熠非凡,叫人险些就忘了呼吸。
玉瑶惊呼一声,悄悄拉住苏念的衣角道:“小姐,此人是谁啊?”
苏念回过神来笑道:“不正是你口中的小乞丐吗?”
小乞丐?!玉瑶不可置信地左右打量,甚至于壮起胆子在那人身后实打实绕了一圈。
苏念忍不住笑出声来,视线从玉瑶可可爱爱的身影,终是转移到眼前那道叫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上。她虽早已猜出此人仪表不俗,可不曾想如今对方明明还是一副形容枯槁的模样,可周身那股难以掩盖的气质却已顺着四月微风,汹涌而出,仿佛要融进满院的普陀花里。
苏念突然想起,这普陀花还是东海异人赠与父亲的,常年火红如簇,盛开不败。
对方应是来感谢她的,见苏念转眸来望,那人张张嘴,只挤出一声:“谢过……姑娘。”
声线还是僵硬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人也是风吹就倒一般。
苏念眉头微拧,想着有空还是要跟小杰再讨颗丹药才行。
如此想着,苏念微微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话罢,便欲抬步回屋。
经过那人身侧时,却又不自觉微微拧起眉头道:“白色似乎并不衬你。”
玉瑶虽是一头雾水,还是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快步进了屋门。房门将将合上,便听玉瑶啧啧称奇道:“小姐,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此话果真不假。”
苏念跟着笑笑,玉瑶却话音一转,“可我瞧着白色穿在他身上,明明就如仙人样儿,小姐怎说他不衬呢?”
苏念也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方才见那人穿着白色,偏生突出了几分苍白脆弱,只能全凭气质撑着那副风姿罢了,她不过是想着换个颜色,总能衬得他气色好些。
见自家小姐不欲作答,玉瑶突发奇想道:“也对,还不知小姐的意中人该是怎样的男子。”
再次听到“催婚”关键词,苏念脑壳一痛,只摸摸玉瑶的碎刘海道,“先活下去再说吧。”
她如今朝不保夕,哪儿还有什么春心荡漾的道理?她现下最该想的,是怎样才能够消除父亲与商王之间的嫌隙,以及如何才能抹去这场博弈中姬昌对照组的露脸机会。
毕竟没有输在起跑线上,换个思路来讲,也算是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