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要求真多。”

“嘉拉凡”有些不满地嘟囔，但对上夏油杰和五条悟和善的笑容又有点怂。

“咳咳，嗯，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想要知道我换身体的秘密，愿意加入我的话，也可以告诉你们。”

“这可是永葆青春、让自己更加强大的最好方法。”

伊莲嫌恶地皱眉。

“你就是最初的那个圣子，传说中的王室血脉？”

“对，是我。”

这就解释了王室如此大力扶持光明教的原因了，说是分开的两家，但其实完全可以算是一家。

“怎么称呼你？你的本名不叫嘉拉凡吧，也不是现任教皇的名字。”

“无所谓，我早已抛弃了最初的姓名，你们可以还是以嘉拉凡称呼我，毕竟今后我就是嘉拉凡了。”

家入硝子虽说并不喜欢那个高傲自恋的圣子，但一条生命依然能牵动她的心绪。

“原本的嘉拉凡，如何了？”

“死了吧。”瞥见几人变化的脸色，他又换了个说辞。

“或者说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他们都将作为我伟大事业的一个基石，在将来和我一同享受荣光。”

“嘉拉凡”越说越激动，眼神狂热地看向广场上的众人。

“你们拥有这样神奇而强大的力量，或许无法理解我的想法。

渺小的人类啊，不像精灵那般矫健，又没有矮人的天生大力，更没有龙族翱翔天空的翅膀。人类弱小，短寿，在任何危机面前都缺乏自保的能力。

我想要保护他们，想要让人类也能出生就拥有和那些异族一样的资质。”

夏油杰忍不住询问“嘉拉凡”。

“你想要如何达成呢？”

普通人的弱小是可以后天改变的吗？

似乎是看出黑发少年神情里的动摇，“嘉拉凡”的眼睛更加亮了。

“只要我成神就可以，神可以赐福他的子民，让他们拥有更多的天赋。”

他的眼神那样的执着，他是真心的这样计划着。

伊莲握住夏油杰的手，站在他的身前面对“嘉拉凡”。

“成神？光明教，哦，所谓的光明神就是你自己，你想要靠信仰成神。那么，这些实验又是为了什么？”

“嘉拉凡”心情很好地勾唇，不知是不是作为年迈的教皇在床上躺太久了，此时有着旺盛的倾诉欲。

“我是第一个能使用光明法术的人，这是我得到的神赐。我将力量分给他们，想要更好地保护我的子民们。”

五条悟很是不屑，不知是为“嘉拉凡”，还是为他口中的“子民”。

“但是他们还是死了。”

“对，面对强大的魔兽攻城，他们死伤大半，剩下的跟着我一起逃跑，建立了最初的光明教。”

这样缓慢叙述着遥远的记忆，“嘉拉凡”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空茫，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久违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即使有着一些治愈和防御的力量，我的子民们依然——在魔兽面前，他们就像是被轻松踩死的蚂蚁，被随手折断的花枝，毫无反抗之力。”

那时，他还是备受宠爱的小王子，是因为天生的光明之力和异于常人的金发金眼，被寄予厚望的继承人。

谁知，在他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继承王位前，首先到来的是几乎灭国的魔兽攻击。

“嘉拉凡”想要守住王城，他分出自己的力量给所有王城内的人民，希望他们都能拥有自保之力。

但是，魔兽太多了，各种毫无理智的兽人，还有领头那只飞翔起来身躯能够遮天蔽日的魔龙，再精良的刀剑，再多的人类，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也没能拖延哪怕一秒。

结局只是仓皇的逃离。

“人类凭什么只能凭借刀剑、符文这些微不足道的外力来武装自身？为什么我们没有那些异族那样受到神明的喜爱？”

“我竭尽全力地祈祷，自愿献出我的一切来换取神的怜惜时，没有神回应我，没有！”

“嘉拉凡”说得咬牙切齿，眼睛通红，就像是这么多年，那股仇恨依然在他的胸中燃烧着。

“神明已死，世间再无神迹！那么，为什么我不可以成神！”

“说到底，就是你太弱了吧，保护不了别人，保护不了自己的东西。”

在夏油杰和伊莲都被“嘉拉凡”极致的愤怒与执念震撼到时，五条悟却是只感到了不耐。

“这些和你用异族做实验可没有关系。”

“嘉拉凡”嘶声大笑。

“当然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聊一聊年轻时的故事而已，顺便等到它的完成。”

“虽然比预计的早了一些，太过简陋，但对付你们，应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