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数自己也犹豫,可段匆吩咐的事不能不做:“老板让我带你去庄园放松一下。”
段匆有这么好心?“不去。”
梁数叹口气:“老板说,你去,下一个案子还让你负责。”
嬴鸢:?
站在段匆位于郊区的庄园大门前,嬴鸢真的觉得自己很像个冤种,哪有社畜上赶着要工作的,睡觉它不香吗。
不香。
嬴鸢充满斗志。有一天她比段匆厉害,成为段匆的甲方,一定折磨死段匆。
这座庄园嬴鸢第二次来,上次的经历不太愉快,以至于她看梁数都觉得不顺眼,梁数自己心里清楚,进门起就闷着不吭声。
到了大厅才发现段匆不仅叫了她还叫了雷栩,两个人正襟危坐谈着什么,段匆难得一本正经。
见嬴鸢到来,那股庄严的气势瞬间消散,退回到以前的吊儿郎当。
段匆:“哟。”
嬴鸢:“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段匆笑了:“看来起床气很重。”
嬴鸢一屁股坐下,郝仁满头大汗从外面进来:“哎呀,今天也没能征服上帝。”
上帝?嬴鸢一头雾水,这啥,新出的游戏?
“是段总的马。”郝仁主动解释,“可挑剔了,谁都不服,只听段总的话。”
很好,先不说名字,这马也是段匆毒唯。
郝仁:“鸢鸢要不要去试试?”
嬴鸢摇头,她和段匆的东西犯冲:“没兴趣。”
郝仁连声劝着,反正都是来玩,雷栩也来了兴趣,说我教你,来都来了不能浪费。
还是段匆会抓重点:“学会马术,以后跟客户可以多一种交流方式。”
嬴鸢立即起身:“走。”
马术私教一节课多贵,白嫖不要多浪费。
按道理来说,段匆是点家升级流男主,作为男主的女儿,她高低是个主角,面对这样一匹桀骜不驯的马,她只需要站在马面前,马就能感受她的王霸之气,从而低下高贵的头颅。
再不济,主人的女儿,多少有点亲切感。
如是想着,嬴鸢望着眼前高大的马,感觉马背和她脖子一个高度,他们对视着,马朝她喷了个不屑的响鼻。
嬴鸢:“走,我们换一匹。”
人生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边的人看呆了: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段匆更是笑得不行,雷栩好心,憋着笑给嬴鸢选一匹温顺的:“我们先学上马。”
嬴鸢周围一望,段匆就是会享受,庄园里面开马场,刚到马场她问梁数可以滑雪吗,梁数说有点困难但是可以人工造雪,从那边的山顶滑下。
大意了,竟然连这座山都是段匆的。
嬴鸢回过身跟着雷栩学骑马。雷栩从小跟着段匆,段匆会的他基本也会,很多甚至是段匆亲手教他的,他真把段匆当父亲看。
这也导致他面对嬴鸢有种若有似无的愧疚,当初被派到梦城他就知道段匆和嬴鸢关系不简单,后来知道两人是父女关系,他第一反应是替段匆高兴,第二是无措。
他,一个孤儿,享受了段匆亲生孩子的待遇,而嬴鸢,真正的段匆血脉,却成了孤儿。
好像他不应该过的这么好,偷了嬴鸢的人生一般。
面对嬴鸢,他有无尽的耐心。
“你上马是前脚掌踩镫,一下子就上去,别犹豫。背挺直,别垮。”
马场入口,段匆淡然看着雷栩和嬴鸢教学,郝仁在一边姨母笑。
“收起你那个笑,他们俩没可能。”段匆知道郝仁在想什么,他一开始也这么想的,“你说我把雷栩调/教的多好,她一嫁过去就过好日子,这辈子不愁,偏她想上班。”
“鸢鸢像您。”郝仁没有孩子,一辈子没结婚,看嬴鸢就跟看自己女儿,“不像母亲。”
“我理解您的苦心,您是觉得鸢鸢这些年吃了太多苦,后半辈子只想让她享福。可她毕竟是您生的,您俩有个共同的特点,都不甘于平凡的生活,喜欢冒险,喜欢胜利。”
给嬴鸢开解的同时还不忘拍段匆的马屁。
段匆哼一声,眼神又放在梁数身上。
这小子也不行,都说近水楼台,他真处成了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