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心羽回家了，我也要先走了。”

顾斯然神情有些落寞，视线隔着玻璃一直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好半天过后才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女孩。

“我让于助理送你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出声挽留。

听见他说让于姝颜送自己，江茗欢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

“于助理的车子，我可不敢坐。”

这句话说的模糊，却又暗示了许多东西。

譬如上次酒会上被于姝颜下药的事，又譬如于姝颜喜欢顾斯然的事。

诚然，顾斯然很清楚于姝颜的心机和手段有多厉害，在他看来，江茗欢还只是个未出社会学生，害怕于姝颜也是应该。

思虑过后，他竟然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刚刚那句话。

“那你自己小心点。”

两人正在说话，楼梯转角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蹬蹬蹬’的声音极为刺耳，一听就知道是高跟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是于姝颜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茗欢再一次朝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这一次，她的笑容里没有虚假、也没有嘲讽，是一个完完全全出自真心的笑容——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顾斯然，你人也不是那么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