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刘慎和郎英齐齐反问,不解何意。
“就是爱说闲话,爱打听,像巷子口磕瓜子的。”元阙努力镇定,还怕不够严肃,又补充道,“这是我夫人说的,她说话就是这么搞笑。”
“搞笑?”刘慎和郎英又齐齐反问。
不过这回他们立刻反应过来:“知道了,一定又是将军夫人说的。”
刘慎扬眉:“本殿都快要信了将军夫人的鬼话了,别真是大华国来的吧?”
……
大华国来的将军夫人,正在努力练习吐枣核。
元阙才走到怀玉楼廊下,就听到屋里传来“叮”的一声,听着像是花瓶被敲击的声音。
那女人又在练吐药渣还是吐瓜子壳?似乎都不像,她的功力还吞不出这么雄浑的撞击声。难道换了练习物?
元阙不动声色,悄悄走进屋里。
站在内屋门外的杏兰正要行礼,被元阙摆手阻止。杏兰机灵,立刻发现将军大人蹑手蹑脚的,手还扶着腰间的破云刀,显然是不想发出动静。
将军大人要给夫人一个惊喜吧?杏兰会意,微笑着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元阙隔着掀开一半的门帘子,果然望见贝安歌坐在凳子上,窗边放着一只花瓶,她正在向花瓶吐……枣核?
服气,亏这女人想得出来。枣核的确又尖又硬,用来当暗器还真的不错。
不过前提是,她嘴里得有深厚的内力。
她有吗?有。
深厚吗?拉倒吧。
她继承了小三的功力,但完全不会使。她的舌头和牙齿只会吃东西和说话,她的嘴唇只会涂得红艳艳的诱惑人。
不过虽然她练得不得法,比起之前完全不会控制的惨状,还是进步了很多。
起码……元阙已经从枣核与花瓶的撞击声中,听出了一丝破壳声。很细微,贝安歌也许都没察觉,但元阙是能听风辨形之人,一听就知道,贝安歌的内力比先前又恢复了一两成。
若有高手好好指点,凭她现有的内力,应该抵得上半个凌云了。
元阙觉得,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自己都应该强行收徒了。
思定,元阙一掀帘子就进了屋。
贝安歌含着一枚枣核,正要吐出去,听见门口有动静,忍不住就转头去张望,这一转头,枣核就向门口喷了过去……
“啊——”
一见是元阙,贝安歌失声尖叫。
元阙一个侧身,连破云刀都没用,两根手指一捏,捏住了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枣核。
贝安歌“啊”一声尖叫还没结束,立即转了调,尾音向上扬去:“啊——哈哈,夫君好厉害!夫君的功夫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就连姿势也叫人耳目一新呢。”
这女人又在借屁开车吗?
元阙已经被贝安歌普及过叫“开车”和“彩虹屁”,一听她这胡言乱语的彩虹屁,捏枣核的姿势都有点不潇洒了,心想,女人你可别再作妖了,小心本将军立刻让你知道什么叫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