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情的眸子瞬间冷却,一股极致的怒火飚出周围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你敢咬我?”冷淡的语气。
苏奚知道对方生气了,自己估计有大难。
他依旧不惧他的目光:“我早就说过让你自重。”
可不怪他。
图特摩斯冷笑:“不错,你知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人敢对我动手。”
说着他抬手抹去那些血珠子,笑容让苏奚头皮发麻。
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跑,他也确实做了,可几步之后就被人从后方一把拦腰抱住,耳畔一道不屑的声音:“是不是没人告诉你,不要做没有效果的事情。”
当身体被重重摔在厚重的手工地毯上,苏奚吃痛的叫了一声。
头顶威压袭来,图特摩斯一只腿死死压在他的胸口,抬手掐着他的脖子:“本王子对你太好了,是吗?”
居然拿着他的纵容敢反攻他。
苏奚咳嗽两声,图特摩斯紧挨着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哑着嗓子挤出一句:“放开我。”
“放?”对方冷笑连连。
“呵呵”
......
————
苏奚只能近距离的看着图特摩斯阴沉俊美的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宽阔华丽的屋内荡着一声声低哑的呜咽
一切都是那么空茫无力......
......
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
“殿下,穆特将军求见。”
图特摩斯闻言起身,理顺衣服,看了眼地上的男子,长发散乱,眼尾发红眼中毫无生机可言,他的肤色是底比斯任何一个贵族都比拟不了的白皙像迦南人喝的羊奶般细腻
他把外衣脱下来,走过去蹲下给他披在身上:“我有事,待会回来看你。”
苏奚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不回应也不看他。
图特摩斯看了他一会,没说什么便起身离开。
门“吱呀”打开又关上后,苏奚才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身上某个地方发出羞耻的痛感,他不敢动,一动就好像有什么顺着动作流出,他浑身发抖。
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就这么个人,披着羊皮的狼,他应该让他失血过多就地死去,他不该烂好心。
门外。
穆特看着图特摩斯弯腰行礼:“殿下,宫里动静了。”
图特摩斯欲/望散去眼中一片清明冷漠,听到他的话锋芒一闪,唇边带着三分嘲:“她怎么了?”
穆特起身,看着他:“王上身体越来越差,今日医官去把脉,似乎有油尽灯枯之兆。”
“她终于……熬不住了吗?”图特摩斯忽然笑了一声,眼中一片寒芒。
“熬死了我的父王又弄死了我的母妃,让我兢兢战战小心翼翼活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父王体弱只有我一个孩子,若不是她无法生育,你猜,我现在在哪呢?”他看着穆特,声音低沉优雅,如远方山脉传出的天籁。
穆特低头不语。
“告诉我们的人,王上的贡品每日不间断的都要送到她的口中。”
穆特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他们的殿下跟王座上的那个女人之间有难以言表的关系,而他们作为下属只要执行图特摩斯交给他们的任务就行,多的东西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