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车轮滚滚,初始还能听到车厢里有细微的响动,后来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很快的,夕阳西沉,橘红的薄光柔和的覆盖在天际,远方遥遥的出现了一处驿馆的影子。
斜风收到赵云寰的暗示,声音不大不小的朝着车厢里喊了一句:“萧道长,前方驿馆我们可要停下来,歇息一晚?”
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斜风迟疑的转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车厢内。
下一刻,赵云寰掀开车帘闪身进去了。
进去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这小祖宗不过是睡着了。
想想也是,昨夜里欺负人欺负的太狠,直到天光乍破才放人去休息,他身子本就娇气,哪里受的住,后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昏昏沉沉的阖了眼,现在没了人的打扰,睡得倒是挺熟。
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的样子。
他躺在坐榻之上,但他身量比平常男子略高一些,坐榻不够长,双腿弯曲了起来。随着马车的颠簸,再加上他睡得太沉,脑袋时不时的磕在车厢壁上,瘪着嘴巴表情看起来极其憋曲。
赵云寰赶紧上前将人抱起来,在触碰他的一刹那,萧清绝抗拒的皱了皱眉,鼻翼抽动了几下,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脑袋反而朝她的胸口拱了拱。
赵云寰哭笑不得,这祖宗莫非是属狗的不成。竟然靠闻气味来识别她的身份。
她半抱着人倚在车壁上,右手环住他的脖颈把人紧紧的按在怀里,调整了他的睡姿,这才看到他手心里一直握着之前寄在腰间的那个,放了两人头发的锦囊,贴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