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寰哭笑不得的将她的手臂拍开,“你阻的了我,还阻的了这堂下上百双的眼睛?”
刚才的惊鸿一瞥,已经足够惊艳了。
温折玉松开手,愤愤不平的将视线投到堂下去,脸色越来越不好,很快就变得铁青。
那人着了一件绯红色轻薄的纱衣,小腹处是镂空的,露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那腰身却不暄软,看着劲瘦有力。足下未着一缕,右足上系着根串着白玉珠的红绳,衬得那足腕肌肤仿若霜雪,勾的人恨不得立时能揣进怀里把玩,为这白玉之上覆上一层红粉。
温折玉不知不觉走到栏杆处,手指紧紧的抠进了木质的纹理之中。
阿策已经翩翩跳起舞来,他有武功底子,腰肢本就柔韧,又放的开。身姿轻盈的如流云一般,踏节抬足间步步生莲。他不光舞姿蹁跹,眼神也是极为勾人,应是刻意的在眼尾描了一笔朱红,将春色嵌在眉眼之间。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媚眼如丝的瞧人。
他跳的并不认真,甚至是慵懒的,不见得技艺多么高超,偏偏就能勾到人的心底里去。旋转疾步间也不知是在看谁,也可能是看了所有人。台下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如痴如醉的死死盯着这个误入凡尘的妖精。
除了赵云寰是个例外。
惊艳归惊艳,毕竟是妹夫,估计她要是跟楼下那群人一般,只怕不用赵云漪动手,就眼前这醋坛子也能恼羞成怒将自己给砍了。
况且,她想萧清绝了。
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加起来,也不如一个萧清绝能让她心动的程度。
等台下发出一阵阵的嗟叹声,温折玉才如梦初醒,急问正在认真剥虾的赵云寰:“哎?底下那人呢”
赵云寰一愣,还是旁边没有存在感的小倌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开口解释:“写意公子已经回房等着了,只待选出良人来,就会送到他房里去。”
温折玉的脸彻底的黑了,吓得那两个小倌忐忑不安的说不出话来。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位贵人是看上写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