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自己踩着墩子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府里走着。沈弗瞻捂着额头追了上去。
回了屋子,谢菀将门一关,命府里的丫鬟不准放沈弗瞻进来,有沈侯爷的命令在前,谁也不敢忤逆谢菀的意思,便将沈弗瞻拦在了外头。
沈弗瞻气得跺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谢菀今日正在气头上,不如先冷上一冷,明日一早去买她最爱吃的糕点,保准给他开门。
沈弗瞻这般想着,便捂头回了自己房间,筹划着明日的计划,要万无一失才行,这丫头还真同他呕起了气。
第二日一大早,沈弗瞻便捧着亲自从留香斋买来的海棠酥,还冒着热气。
有丫鬟拦着,沈弗瞻也进不去,便在门口扬脖提声道:
“菀儿,你开开门!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海棠酥!你再不出来,我可就全吃了啊!”
沈弗瞻故意凑近门边,将油纸打开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往嘴里塞了一块,故意边嚼着边含糊不清道:
“就剩六块啦,再不出来真没有啦!”
沈弗瞻话音刚落,谢菀便开门走了出来,沈弗瞻心花怒放,笑嘻嘻地取了块递到谢菀嘴边:
“菀儿快尝尝,都给你留着呢。”
“沈弗瞻。”谢菀面上已没了泪水,只有哭得像核桃仁一般的眼。
“咱们和离吧。”
谢菀看着沈弗瞻,话语中带了些拼命压制的哭腔,话音刚落,一道泪还是忍不住地滑了下来。
沈弗瞻惊在那里,那捧海棠酥“啪唧”一声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
昨夜祁浔借着伤故成功地留在了唐窈这里,虽然这小白眼狼不让他碰也不让他吃,但重回彼姝堂的祁浔即便看着唐窈留给他的冷冰冰背影也开怀得很,心情一好,一早醒来热就退的差不多了。
祁浔探了探唐窈的额头,也不热了,这才放下心来。趁着现下唐窈还睡着,便撑起身子朝她颊上偷了个香。
祁浔正窃喜着,却见唐窈睁了眼。祁浔一阵心虚,赶忙讨好道:
“窈儿身子好些了么?还难不难受?”
唐窈自然将祁浔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也不理祁浔,只唤来丫鬟进来伺候。
拾翠正替唐窈穿戴至一半,祁浔接了过来,十分殷勤地替唐窈拾掇规整着。这倒是让唐窈想到了刚嫁过来时,祁浔逼自己服侍他的模样,一时想起了旧账,便也不拒,任由祁浔服侍着。
祁浔转到唐窈身后,将滑凉的乌发握在掌心中从衣衫里拂了出来,见这小白眼狼十分享受的模样,趁唐窈不备将唐窈抱了起来,往妆台走去。
“祁浔!”悬在半空中的唐窈蹙眉斥道,挣扎着要下来。
“你伤还没好,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