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裴老御史吹胡子瞪眼的。
沈弗瞻有苦说不出,他总要顾忌着唐窈的名声啊,憋了半天想不出能糊弄过这老顽固的由头,边垂头认栽了。
姑奶奶啊,我可真被你害惨了……
裴老御史看他那一副分明想狡辩又找不到说辞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登时就一掌朝沈弗瞻脖颈处劈去,边打边骂:
“小兔崽子!你爹不在,我今日便替他教训教训你!自己来这青楼不说,还把桓王殿下也带坏了!”
裴老御史和沈老将军是至交,他又是看着沈弗瞻长大的,下起手来毫不惜力。
沈弗瞻边求饶边躲,“哎哟!裴伯伯,你轻点儿!轻点啊!”听到尾句,却糊涂了,“祁浔?他也来了?”
裴老御史见他还要替祁浔遮掩,又下了几记重手,但也想起正事,只命人将沈弗瞻绑了,又留下一些官差在大堂中查找涉事官员,自己带着剩下的官差朝楼上汹涌而去。
沈弗瞻叹了口气,只得束手就擒,想来那老鸨已去找谢菀了,况且这官差都来了,应是无事的,现下再让人去找,不过徒累那丫头的名声罢了。担心完谢菀,也顺便在心里为祁浔捏了把汗,却怎么也不信祁浔会来这里。
***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这不都出来了么?”谢菀眼见前面是一条小巷,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她边说着边朝后退了退,想远离那龟奴。
那龟奴笑得贼兮兮的,此刻已懒得和她废话,要不是方才他出来时被当红的姑娘芊羽支使了一会儿,此刻他早就得手了!
“小美人儿,你那浪荡夫君不知道疼惜你,便让我来疼疼你吧。”说话间已把谢菀逼到了墙边。
谢菀正欲呼救,就被那龟奴用帕子堵住了嘴,那龟奴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一手猴急地解着她的衣领,眼见衣领被扯开,雪白的皓颈露了出来,那龟奴正欲啃咬上一口,后脑勺便传来锐疼,应声倒了下来。
是唐窈将青铜面具掷了出去。
她今夜没有带匕首,情急之下只得以面具为武器砸向那龟奴脑袋。
唐窈自打把祁浔“安置”好了之后,便下了楼,正欲从正门出去,便见裴老御史带着官差正要进来,不愿节外生枝,便转头准备从后门出去。
一出门便见了这一幕。
她本不欲多事,但瞧着那女孩的身形年纪一下子就想到了唐瑜,心中一软,便救下了谢菀。
“姑娘,你没事吧?”唐窈仍作出男子声音,走近问侯了句。
谢菀擦了擦小脸上的鼻涕泪水,余惊未消地冲唐窈摇了摇头。她虽然受了惊吓,但好歹出身将门,倒不至于腿软的站不起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