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以为这徐朗与宋今朝是私底下有往来,没想到宋今朝一出口就是极刑,显然是恨极了徐朗。
莫非今日之事,当真与这位在宫中多年寂寂无名的落魄皇子无关?
当然,皇上也不可能顺着宋今朝的话往下给徐朗极刑,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徐朗也是无辜,且心怀大义——若是不义也不会时隔多年说出真相。
杀了徐朗,也于他声名有害。
这件事便这样揭过,也不会有人有意见,只有宋辞尘,低声对宋今朝说:“今朝,你不该这样说的。这样的话传到今天章华台中所有人的耳朵里,他们会说你残忍,不知感恩……”
“啊,是吗?”宋今朝的眼睛毫无温度:“堂兄应该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宋今朝的话勾起了宋辞尘的某些回忆,让他无言以对。与似乎是想把自己名声搞臭的宋今朝相反,宋辞尘的名声极好,圣都几乎都称赞大殿下温润清雅,有仙人之姿。
……
无趣的宴会很快结束。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宋今朝没有撑伞,穿着对于寒冬腊月来说稍显单薄的衣物,毅然决然的踏入雪中。
宋修竹撑着一把绘着斑驳竹影的青色油纸伞,在避开众人的视线后,不紧不慢的跟上了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