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略带桃色意味的隐晦提议,不过被白玖断然拒绝。
对此,威尔德笑出了一口洁白的好牙,眨了眨眼,换了种说法,随后低沉的话语中有一些属于过来人的好意。
“男孩,你一定忘掉不好的东西,或者去发泄一下,让心情愉快起来,不然让它积压在心里太久……它甚至有潜伏期。”
威尔德耸了耸肩,像是很无所谓地说道:“我的一位同事在处理完一件事后……呃……”
实际上,白玖看到他灰蓝的眼睛里溢出了悲伤,犹豫了下说:“他发疯了?”
“比这更糟糕,他不仅发了疯,还用他的爱枪把自己的脑袋打得像个摔烂的大西瓜,包括他爱的人的心。”威尔德语速很快地掠过,口吻很轻柔,“我当时哭得像个小姑娘。”
白玖僵硬了片刻,他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他面无表情地吐出口浊气,他说:“谢谢,我想我会的。”
“你明白就好,希望你不会嫌弃我这个啰嗦的老家伙。”威尔德轻松一笑,他挪动步子,一指身后,“有人来接你了。”
他们已经处于当初的机场,还是那位剃了寸头的小哥,制服笔挺,对他友善一笑。
天空是明媚的湛蓝,微风徐徐,几乎一扫那双暗金色眼瞳带来的可怖阴霾。
但那只是几乎……在白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地方,他的心里被埋下了一颗恶毒的种子,是小小的精神诱导,没有比祂更会离间人心的生物了……
飞机缓缓起飞,造成巨大的冲击力,一只三声夜鹰缀在尾部,翅膀被吹得斜斜。
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略显疲惫的青年不放,呈现一种不详、不愉快的暗金,时不时发出低低、尖锐的窃喜,并且执着地跟随白玖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一下飞机,回到家里,白玖倒在了做工精细的布艺沙发上,阖眼睡去。
甚至在伊维特试图让他去床上睡的时候,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让他别打扰自己。
“哥哥,你好好休息。”伊维特觉得自己像一位完美的妻子,在安抚完酒鬼丈夫后,还要处理一大堆呕吐物。
其实也差不多,只是离开几天,家里的某些角落就会积攒灰尘,虽然肉眼并不可见,可逐渐点满了家务技能的伊维特绝对不能容忍这些细微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