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俊美的脸不免带上了几分扭曲,“是漠视,是迫害,那些本该爱我的人,说爱我的人,几乎快要把我弄死了!”
抓个典型的例子,他的那位好父亲在他八、九岁的年纪就会为一点小事对他举起斧头,口口声声说是爱你,教育你。
白玖不得不经常玩上一种把命压上的游戏,被追的满屋子乱窜,稍迟一点那个被酒精支配大脑的疯子就真的会砍死他。
每一次,每一次类似这样的事情——
在十几年间,他就被这样扭曲的“爱”慢慢淹没了。
直到现在,就算是摆脱了父亲的阴影,他都无法接受“爱”。
死人的记忆是会得到美化的,躺在坟墓里的母亲他就不说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面,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接触过,他也不知道她在生下他时内心的所想,所以她的爱是一块灰白色的墓碑,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爱就是垃圾。”
白玖冷笑着侧过脸,光影分割出他冷酷的一面,以一种不能分辨的口吻定义。
白玖的手骤然收紧,一点点用力,手中的那朵玫瑰被挤压出汁液,手再放开始时,漂亮的蓓蕾皱缩成难看的一团。
碾碎的花被扔到褐色的泥土上,白玖抬脚就踩,将它碾进土里。
这就是玫瑰的下场。
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伊维特一言不发。
好在白玖不会对伊维特真正的生气,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以后,不要随便提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