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范广也是喝得摇摇晃晃,被一众武将、勋贵们灌得不成样子,起身差点儿栽倒在地。
他指着房内,口齿不清地道:
“那...那某就让你们看看,某看中的娘子什么模样!”
“羡慕?”
“那就自己找去!”
张輗与他勾肩搭背,好似多年的好兄弟,和众多武勋们簇拥带着范广走向房内,谁料不知是谁脚下一绊,武勋们全都摔了个倒栽葱。
“是tm谁?”
“脚是怎么长的?”
“哎幼,磕的老子头好疼!”
“tm的,找出来,我要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李端红着鼻子叫了一声:“是老子没走稳,刘安,你小子上回被老子揍得还不够惨?少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李端和刘安,都是经于谦提拔,曾在北京保卫战中一门的都督,位列景泰元年新封十一位勋贵之一。
这俩人臭味相投,现都在十团营供职,平日就喜欢一起切磋,经常互相锤得鼻青脸肿,谁也不服谁。
这不,借着酒劲儿,又比起来了。
刘安闻言也没惯着自己这位“好兄弟”,上去就是一脚,但由于喝得烂醉,自己也没站稳摔倒,引得众人一片嘘声。
“他娘的,你敢踹老子,老子要揍死你!”
李端大骂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随后便是一招千斤坠,直接压在了刘安的肚皮上,后者大骂一声:
“你压死老子了,你怎么重的跟猪一样?”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李端也毫不示弱,与翻身而来的刘安扭打在一起,武勋们连看新娘子都忘了,围成一圈叫好。
“打!打死他!”
“刘安,你小子的拳头是绣花枕头?”
“赶紧把你们当初在城下带军迎击瓦剌的劲头拿出来,使劲儿啊!李端你喝的难道不是酒,是尿不成?”
“这俩虎货。”英国公张輗甩头看了一眼,继续勾搭范广向前走:“走,咱别搭理他们,这俩货,得打一会儿。”
“平时在团营,这哥俩连石亨也不服,老是和石亨叫板,石亨有时候被扰得烦了,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就借着比武的名义,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可他们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