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郦平洲手中惊堂木敲响, 场外顿时鸦雀无声, 他静静扫了一圈,问道:“萧大人,你的状师呢?”
“无人敢接。”
这是实话。
萧卫和周嘉海两人偷摸着用小半天到方圆十里请状师,对方一听对手是楚靖筝,匆匆忙忙合了门送客。这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状师, 谁碰上都是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郦平洲双唇抿成一线,“既然如此,带原告上堂。”
一行四人入内,萧予戈望见领头之人, 心里不由得打起鼓。
“南先生, 楚状师呢?”
“谁说这回的案子是我娘打了?”南楚枫单手背在身后, 近乎是挑衅似的瞧了一眼萧予戈,“我娘接案子, 但由亲传弟子出面打官司。”
郦平洲道:“本官已收悉原被两方的状纸, 如若萧大人确定无状师协助,本官便开始了。”
萧予戈点头。
惊堂木又响了一声。
“慢。谁说他没有?”
百姓闻声,纷纷让出一条道。只见南楚杉缓步入内, 走到萧予戈身旁冲郦平洲行礼,“根据我朝律法,原被告并未聘请状师,可由县衙代为处理。申请已搁置在大人的桌头, 还请大人过目。”经身旁萧卫的提醒,郦平洲抽出压在一干信件下的宣纸,浏览一番后点头同意。
“南师爷,世人皆道你铁面无私,切莫因私情抛了公正。”
南楚杉淡淡一笑,“真相远比感情重要。”
南家兄妹对立公堂,这等大戏很快吸引到全城百姓围观,被分配去维持秩序的王九等人苦不堪言。好在百姓还算理智,倒也没有给他们添什么麻烦。
“萧予戈,本月十六日亥时,你身在何处?”
“炎狐山下的碧水潭边。”
“因何事到此?”
“在下应阮二夫人的邀请,前去赴约。”
“阮二夫人为何邀你?你们又谈了什么?”
萧予戈不紧不慢回答,“私事。”
“公堂之上,岂容你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