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郑家二十八星骑之一的虚?
易茗棠?
南楚柳这一路几乎都是恍惚的,敲门时双手不住发抖,前来开门的南夫人询问是否身子有恙,她用力摇头,拖着身子回到卧房。
停在巷口的萧予戈深深望南府门口的大红灯笼一眼,返身离去。刚进县衙不久,就见南楚杉迎面前来,不禁笑着上前问道:“师爷这是打算回去了么?夜深露重,多加留神为上。”南楚杉颔首,“大人这食可是都消尽了?”
“还余着几分。”
“如此便好,那我也能放心回去。若饿着咱们环海的大老爷,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向百姓,向上头交代。”
“师爷言重。”
南楚杉躬身,侧过他的肩膀向前,走远两步,仿佛想到什么,转身问道:“永乐可还记着幼年时同我说过的暗号?”
“五一三七么?怎的提起这事了?”
“无事,只是偶然想起往事罢了。”南楚杉浅笑,重新走自己的路。萧予戈对着她的背影发了会儿神,也往书房去了。
书房内多出一人,萧予戈视若无睹地关上门,回到椅上坐下执笔处理收尾剩余的公务。
“你就不想知晓我为何在此么?”易茗棠提壶倒了杯茶,凝视竖立着的茶叶杆,啧了一声,“还真是不吉利。”
萧予戈低头写画,声音淡漠,“若为了楚柳前来,不必多言。清官难断家务事,感情的事还是你们由自己分辨罢。”
“你与南家二姐的,难不成就能断明了?”
“正因为说不清,道不明,所以才不刻意理睬。”萧予戈在砚台边上别去多余的墨汁,“纸终究包不住火。你的身份楚柳早晚都会知晓,如今就看她如何面对。”
易茗棠仰脖灌茶,“那你的事呢?你那些事可比我的来得严重许多。据我所知,现在就连南二姐都开始怀疑你了,萧三哥,莫要在骑虎难下的时候才知何事不可为。”
“你与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败皆败。”萧予戈说这话时,手中的笔在纸上画出刚劲有力的一道直线,“你眼下公然出现在环海县衙,就不怕被人瞧见告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