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仵作此举何意?”
“潘学敬死了。”
萧予戈与南楚杉分道扬镳,由恭辛泽引路前往牢房。离开前还生龙活虎的潘掌柜正仰面躺在床上,盖半拉薄被,若非面色泛乌,绝对不知是中毒之身。
牢头毕恭毕敬地紧随,萧予戈问一句,他答一串,倘若不是恭辛泽制止,只怕他连今日穿的什么内衬,吃的什么饭都要一一道出。
“照你所言,他是在本官离去后不久服的毒?”
牢头点头,“小人见他不曾理会,以为他是睡着。可南师爷吩咐过,到点就要吃饭,谁都不准忤逆,小人这才开门进去叫潘掌柜起床,但那时他已经回天乏力。”
“恭仵作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恭辛泽道:“仅从当前神状来看,像是砒/霜。更为确切的,恐怕要尸解后才有定论。”
“有劳恭仵作。”
三人朝一边让去,目送衙役们将蒙了白布的担架抬向仵作房。
萧予戈同牢头交代几句,与恭辛泽走了出去。夜风突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萧予戈略拢了拢袖子,随口问道:“今日似乎不是你当值?”
“我来给君染送饭,她这两日闹肚子疼,只能吃些流食。”恭辛泽捏了把下巴的薄肉,“眼下看来,她又要疼上一阵。”
“潘掌柜之死,恭仵作如何看?”
恭辛泽笑,“密室杀人案。”
作者有话要说:恭仵作的名字来源于老港剧《皆大欢喜》里的恭欣素。
楚柳今日小记:
南楚杉这个婆娘最近不大对劲,一会儿傻乐,一会儿生气,还是少惹她为妙。
另,我爱粉蒸肉!
☆、李代桃僵
萧予戈方踏入仵作房,铺天盖地的血腥气让他几欲作呕,但见身边的恭辛泽和停尸床旁的南楚杉皆面不改色,便强压不适,憋气入屋。
齐君染抹着手中水珠从小屋中走出,顺手将帕子丢到一边的残留半盆水的铜盆中,含笑俯了下身子,“问大人的安,还要劳烦大人跑一趟,我心中着实有愧。”萧予戈瞥见小屋内的食盒,“齐仵作可用过晚饭?”
“只吃了两口,他们便抬人过来,现在倒是没什么胃口。”
萧予戈道:“还是再吃一些罢。”齐君染微笑,眼神扫向他身侧,“辛泽,潘掌柜的尸首他们已依照我说的送去隔壁,你且快些去检查。”恭辛泽点头离开。南楚杉余光瞄见萧予戈脸色越发苍白,冲齐君染微笑道:“粥应当还有点温度,君染姐还是依照大人的意思先去吃饭罢。蓉香的事,我自会与大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