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谢大人指教。”二人不甚和谐地回应。
萧予戈宣告结案,周掌柜气鼓鼓地捏着租约出县衙大门,冯礼信收好地契,全程低着头,说不上高兴还是恼怒,往另一方向去了。
南楚杉道:“这周掌柜回去,指不定要怎么个闹法。”
“本官不过依律法办事,他这回吃了一次亏,下回再签订租约,自然会更谨慎些。”
“大人可知,这冯举人在状纸上是如何写的?”
萧予戈摇头,接过她递来的状纸,上头字迹隽永,行文流畅,堪称佳作,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股难言的霸道之意。大体可归结为:周博海用他的地开铺,他应可与对方五五分成。
“若非大人指出地契上的相关条款,恐怕周掌柜已然中了他的圈套,同他一直在这事上缠斗。一旦闹上州府,届时吃亏的多半会是周掌柜。”
“这冯举人瞧着孱弱,心里倒是恶毒得很。”
“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南师爷住的是百雀巷,蠢作者之前看鲁路修看得太入迷,结果记成朱雀了,特此更改!
☆、飞来横祸
萧予戈因着周掌柜的事,一夜没睡过多久好觉。
鸡刚鸣叫几声,他便换衣出门打水梳洗,又往厨房处蹓跶。小肉干正在院里挠树皮,察觉有人靠近,登时全身竖毛严阵以待。
“见着我都要这般防备么?”萧予戈笑问。
一人一猫对视半刻,小肉干的毛发逐渐恢复原状,踏着轻快的步子来蹭萧予戈的裤腿。
萧予戈摇头,“你这脾气倒也不知道随了谁。”随即弯腰将其抱在怀里,跨进厨房寻吃食。
“大人今日起得早,这水才坐上不久,还需等上些时候。”帮厨少年将手胡乱地往身前围裙擦了几下,恭敬说道。
萧予戈勾了把小木靠椅坐好,边梳理小肉干背上的绒毛,边抬头问道:“你是小顺罢?今日是轮到你值班么?”
“原本是我二哥,可他最近生病了,便让我先来顶替。”
“生病?”萧予戈手下稍顿,引得小肉干怒喵一声,很快继续动作,面上难掩关切之意,“可曾请过大夫?”
“先前师爷得知后已然自掏腰包请大夫到家里为大哥看病,大夫说只是患了伤寒,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过几日就能痊愈。”
萧予戈点头,又道:“伤寒乃百病之源,若你二哥仍觉身子不适,本官可额外再放他两日带薪假。”
小顺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