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你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投降主义者。”计夏青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文青描述,没好气地说,“世界末日,和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巴别塔已经存在了八百年,再稳定存在八百年没有任何问题,那个时候你早已作古,世界末日与否,与你何干?”计夏青疯狂吐槽,“你明明自己也在纠结,你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错得可怕,所以你说曼施坦因早就已经死了。”
“因为那个张扬自信的曼施坦因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信任自己做出的决策,不信任自己的选择,也不信任你、和这个世界的未来。”计夏青失笑,拍了拍身边人的肩,“真是一个自卑又自负的家伙。”
曼施坦因没说话。
“刚才钟伯阳和你说了什么?”计夏青放松了些,手撑在身体两侧,懒洋洋地问着曼施坦因。
“他什么也没说。”曼施坦因沉默一会,终于看向了计夏青,黑袍兜帽下的眸子里全是无助,“他就安安静静听完了我的安排,然后点点头,走了。”
“没有提出异议?”计夏青含笑问他。
“没有。”
“没有问很多为什么?”青帝陛下耐心疏导着这只心理问题严重的大白龙。
“……没有。”
“这就对了了嘛,”青帝陛下开心地用力拍了拍掌,温和地看着面前无措又紧张的龙,拍了拍他的肩,温声说,“大家都很信任你的。”
“即便你曾经在那一次探索中做出了错误冒进的决定,即便你的那些队员拼尽全力自我牺牲也只让你和钟伯阳逃了出来,但现在,钟伯阳、隆美尔还有崇拜你的那个暴躁小屁孩,都还是信任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