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桓峰家一楼客厅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是昨天喝多了,桓峰才特别“好心”地把他留了下来,让他在沙发上而不是地上睡了一晚?
奇怪,总感觉头疼的要死,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昨晚林锦落在屈立手里的时候,他便按着以往的习惯,给这些普通的围观群众短暂地消除了记忆,临走时哪还想得起这一遭。
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林锦是的的确确全都记不起来了。
林锦捶着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耳边同时响起了一道痛呼。
他赶紧挪开脚低头一看,一只穿山甲正好舒展开自己的鳞甲,站在地上嗷嗷叫骂。
他开始怀疑自己其实还在做梦,根本没醒来。
这时,穿戴整齐,和平时并无不同的桓峰走了下来,对着还在恍惚中的林锦问道:“不上班?”
“上班?上什么……啊啊啊!迟到了!”林锦下意识看了看时间,顿时抱头哀嚎,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不对啊,老板不就在面前吗,还怕什么迟到?
林锦也没有精力再去纠结昨晚发生了什么,脚边的穿山甲是怎么回事,嬉皮笑脸地跑进了卫生间,用一次性洗漱用品飞快捯饬了一下,这才跟着桓峰出了门。
上了车,桓峰仰躺在副驾驶座上吩咐道:“去青云山。”
昨天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就结束。
砸了他家,还想这么轻易就脱身?那他何必等这么久。
桓峰半阖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算计的光芒。
……
顾舟山从残留有体温的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身上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