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有位看起来生人勿近身份矜贵的女人,帮她搓洗着衣物,知道心疼她。
南佑疏现如今和以前的想法恰好相反,要是没那个糟糕的家和童年,自己一定遇不见她,先苦后甜的剧本,之前再痛,也值得。
许若华对南佑疏来说是一针疗效永久的止痛剂,亦是能盖过所有苦涩的酒心糖。
“南佑疏,想什么,拍戏了,保持状态。”许若华走过时依旧带过一阵香风,没特意扭头嘱咐,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走远了好些。
南佑疏回神,将心口甜意暂且压下,望了望不知什么时候全然黑透的天,顺着她走过的路线,一步一步,跟随。
小梓化身显微镜,转头对阿秧道:“咦,阿南不愧是学舞的,记忆力不错,那脚步真是一个没落,像踩跳舞机一样全踩对了,年轻女生就是可爱在奇奇怪怪的点上。”
“小梓姐,我想恋爱了……”阿秧在明白段小梓为什么被称谓观察细致的镜头觉察机后,同时被狗粮噎得心塞,她以前以为阿南很高冷,现在一看根本就是个跟屁虫,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
“嗯……?那你努力,我接个电话。”段小梓无名指的钻戒晃了晃阿秧的眼睛,她知来电是何人后,身上气场忽地暖了些,“墨苒?”
阿秧:……
“嗯,拍摄很顺利。我没说你没事就不能给我打电话了,你是小朋友吗嗯?是我这边不能聊太久,好好好,答应你,都答应……”
这些年两人官宣订婚之后再无进一步的消息,平时出行低调,阿秧要不是看到那在太阳光底下快把她眼睛闪瞎的钻戒,差点就忘了这人自己磕c,实则自己名花有主。
阿秧看了眼手机屏幕,倒影里的自己,好像上了小丑妆。
“准备。”
夜晚的蚊虫吱吱叫,因为老师住学生家不太好,陈婉柔心里头还有一丝悲凉的期望,觉得尚建明不会将她一人真的丢到这深坳坳里,唐珞便陪着她坐在候车露台继续等他,每附近草垛里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婉柔就会高度警惕是不是蛇,唐珞不用看,耳朵微动,就能辨出来,极快地安慰陈婉柔。
“陈老师,那是刚出生的青蛙,指甲盖大小的那种。”
“陈老师,那是蟋蟀,没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