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懂那种痛苦——什么痛苦,为什么要去懂一种痛苦?这世间除了无聊,还有什么值得痛苦的事吗?
涣清他又是为了什么在痛苦呢?鬼域吗……可是他并非鬼族,为什么要在这不见天日的活牢里白白蹉跎岁月呢?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你……”
“云哥,我要休息了。”
涣清抬手挡住额头,也挡住了湿润的眼角。
“……好。我来是想告诉你,南街附近的商贩们好像无法自主行走,具体原因还未知。如果你手下没人的话,我就帮你查查。”
“谢了,我前不久派人去查了。咳咳……这与魍魉血池的鬼魄控制有关,要破解只能等封印蘼芜使之后。”
柳徵云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将涣清扶上床便离开了。
而在月色笼罩下的窗外,江潭月凝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魍魉血池
***
翌日卯时,主镇使宅院前。
柳徵云和诸位宗客等待颇久,涣清才姗姗来迟。
“抱歉,各位,方才又有些犯病了,耽搁了时辰。”
涣清依旧是一身天青色外袍,发间的天青色流苏若隐若现,不久前的白发恍若夜露,如今已经悄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