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难受的扭动着,嘴里发出的声音,磁性暗哑低沉,简直妖孽至极。
“你怎么了?”苏绾放下簪子,看着沈玠。
“我......好难受!”沈玠看着苏绾离开的手,眼中的不满委屈越发强烈了起来。
“你哪里难受?”
沈玠原本想说下腹难受,可转念一想,不能让苏绾发现他的隐疾,便紧咬着唇,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苏绾。
“我浑身都难受。”沈玠看着眼前的雪白,身上仿佛一团火要把他烧死似的,他连忙抓起苏绾的手放在心口上,委屈道:“你碰碰我,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苏绾看沈玠难受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又一脸可怜地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把手给抽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玠紧蹙的眉头才松了些,整个人虚脱似的平缓了下来。
苏绾看向沈玠,此时的沈玠衣衫凌乱,眉眼间透着一股慵懒的春.意。
“你这次的病和你那晚发的病是一样的吗?”
苏绾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沈三夜里发病,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掐着她的脖子,情形比今日的这次还要严重,今日这次发病倒是没有再掐她脖子,想来应该比上次轻了些。
可是她自幼便认识沈三,也没听说过沈三有病啊,难道是在金陵时得的病?苏绾压下心中的不解。
沈玠眉心一跳,他这个身子果然有病。
完了,他真得了见不得人的怪病了!
苏绾见沈三一副快哭的样子,连忙停下了嘴,不再追问了。
入夜,熄了灯,月华如练,穿过壁橱窗洒在内室,铺在地上,远处传来几声猫叫,显得更加寂静。
“沈三!”
“郡主!”
“表姐!”
苏绾唤了几声,见沈三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便偷摸摸地坐了起来。漆黑的夜色中,苏绾的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她看着睡觉连衣服都不脱的沈三,脸上满是贪婪。
能被沈三这样重视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苏绾把手放在沈三腰间,摸来摸去,手下的触觉平坦的有些过分,压根就不像藏了东西的样子。
难道沈三身上没有藏什么宝物,可为何睡觉时连衣服都不脱,好像很害怕让人知道什么似的。
苏绾眉头微皱,她记得镇国公府有一至宝名唤玉衣,是这世上少有的罕见之物,据说那玉衣需要人常年带在身上温养,佩戴者能够延年益寿,年华永固。
苏绾没有见过玉衣的样子,听传闻说是个玉铃铛,有什么东西忽地划过她的脑海,记忆深处,好像沈三用一个破旧的铜铃铛换走了她价值连城的玉璧。
难道那个铜铃铛就是玉衣?
苏绾连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个铃铛又破又旧,怎么可能是玉衣哪?
指不定那玉衣就藏在了沈三身上的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