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形?眼型?颧骨高低?她看来看去,竟找不出一点具有说服力的相似之处。

如果真要标准苛刻地寻求共同点……直发?

她越是思考,就越迷惑。

李仁已死,世上最后一根慈母针已经用掉,李仁家中她也派人去查了,但想必没有第二根慈母针,或是慈母针制作方法等着她来发现。

她心里有疑惑,可线索却断了。

倘若她和秦曜渊没有血缘关系,那究竟谁是换进来的狸猫?

不知不觉,结绿已经为她梳妆完毕,秦秾华转头看见少年自己束得松垮垮的头发,看不下去,让他坐到妆镜前,解开了他的发带。

黑色河流倾流而下,秦秾华掬起一捧,心事重重地看着手心里的那一抹卷。

秦曜渊看着镜子里的她,问:“……怎么了?”

秦秾华敷衍一句,脑海里浮现出天寿帝和辉嫔的模样,两人都没有卷发,高帝也不是卷发,辉嫔的哥哥乌孙王也不是卷发……

这一抹卷,究竟从何而来呢?

她抬起眼眸,正好迎上镜中少年的视线。

他的目光坦荡而直截,但是分明,眼底那抹晶石般剔透的幽紫里,又藏着什么让她怀疑的东西。

“抓紧时间用早膳……今日,我们讲内忧。”

……

晨曦正好,书桌前墨香四溢,一束金光照在铺开的空白画纸上,秦秾华提笔写下“皇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