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龙彦脸上感兴趣的笑容消失了,他露出兴味索然的淡漠神色,“你想说,我能够得知他的异能,是因为有人故意告诉我,让我将注意力转向他?”
雪白的长发,石榴籽般的红眸。涩泽一身白衣,圣洁的颜色与江鹤的黑发与漆黑装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鹤的视线掠过涩泽龙彦的头顶,投向他身后耶稣基督的十字架苦像,以及画着天主救世过程的玻璃彩窗。
“费奥多尔没有死吧。你能知道我在这里,唯有死屋里的鼠尚在人间才能解释。而你来到这里,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涩泽无谓道,“太宰治的异能,是费奥多尔故意让我“无意中”知道的。这些不用你告诉我……虽然他布置得很自然,但我早就猜到了。”
教堂的十字架苦像前,是用来做弥撒的祭坛。祭坛上放着瓶装的红葡萄酒和一碟麦面饼,而祭坛两侧,一左一右摆着两张白色座椅。
涩泽走到一张座椅前坐下,江鹤顺理成章地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他随手将黑伞置于祭坛,如将其献给天主。
“你猜到的东西还挺多的嘛。不过,我可以肯定——你虽然知道我会来,但你并不知道我究竟为何而来。”江鹤说。
“啊。那不是很明显吗。”涩泽龙彦抬了抬眼皮,“正如我想要收藏你的异能一样……你也想要交易我的异能。”
“并非如此。”江鹤的面具后没有笑容,话语里却是带着笑意否认了涩泽的话。
涩泽龙彦冷眼注视着祭坛对面的青年,属于港口mafia的黑色调,在其身上是如此协调。
青年脸上的塑料兔子面具,在玻璃彩窗投照下来的光下越发诡异,素来以神秘莫测闻名的寒河江鹤,与这座神圣的教堂格格不入。想来,即使让他换上一身白衣,也无法掩饰残忍怪异的本质。
“涩泽龙彦先生,我是来救赎你的。”
用温和得诡异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以后,江鹤仿佛觉得很好笑,没忍住般,发出了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