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这下江鹤是真的感到有趣了,如此笃定地否定他的话,不符合系统一贯的风格。
“为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话里有什么漏洞吗?”
【我找不到鹤君的话里的破绽,但是,如果鹤君是这样的恶棍,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不可能到现在还与鹤君保持着不止是交易或利用的良好笔友关系。】
江鹤:“……?”
说起这个笔友关系,还是有点奇妙的。
起初,江鹤并不知道费奥多尔又转移到了哪个地址,只知道对方在莫斯科。
于是……在尝试性地寄出去往莫斯科的第一个包裹的时候,江鹤在收件人的具体地址处,突发奇想地填上了“米奇妙妙屋”……
然而,就是这个怪异的地址,竟然真的把东西送到了费奥多尔的手中,并让江鹤收到了寄信地址为“米奇妙妙屋”的一封纸质信件……
整个过程听起来十分离谱,但又透露着一丝诡异的合理。
此后,两人就以信件方式进行了一些非情报的日常交流,限于一来一回的时间过长,只聊(拉扯)完了“到底是鼠还是兔与幼稚园更适配”以及“论啮齿目与兔形目动物在食物链中的地位”的话题。
……
“合着你不是对我有信心,而是对费奥多尔的识人眼光有信心呗?”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似乎……系统说得还挺对的。陀思别的不说,这方面确实比系统自己好使百倍以上……
“判断得好,下次不许这么判断了。”
被子在床头乱成一团,江鹤把被团当枕头,生无可恋一般瘫在牢房的床上。
良久,才又道,“人本来就会不断改变。异能对我的改变只是类似于忒修斯之船的问题,船的零件被更换,它还是原来的船吗,人体不断进行着新陈代谢和自我修复,几年前的某人在几年后还是原本的他吗。
“是、或者不是,都没有什么意义,在谈论起他们的时候,本身就已经预设了一个船或者人都是静止的整体的概念,而其零件又毋庸置疑地发生了改变,将这个静止的概念与不断改变的零件放在一起,统合成一个东西,非得简单地用变化或不变来定义,于是形成悖论。实际上,零件的变化要如何改变那不变的概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