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美中不足的是昨晚在家里找到了十一个窃听器、七个微型摄像头。
江鹤觉得他可以搞个监视设备批发。
他在聚会的中途就离开了,昨晚最后还是没能蹭到港口mafia高级住宅,而是在婉拒太宰治的“睡垃圾场”邀请后回到了原先的公寓。
顺便到附近的居酒屋吃了几串烤鱼和烤鸡肉串当夜宵,味道不错,比名字很长的蓝紫色寿喜锅好吃。
监视的人从特务科换成了港口mafia,也可能二者都有。
好在没有下一秒就被抓捕的风险。
“都说了是自己人了,盯着我做什么,好不容易混进去,我还能跑了不成。”江鹤暗自叹气,“系统,为什么堂堂一个富二代,住的是这么小的公寓,还是租的。”
【组织资金有限,而且人设是突兀继承遗产,对于物质享乐要求不高。】
其实是系统在死屋之鼠时住惯了狭窄的地下室,到横滨也没想有多大改变。
“总觉得你在内涵我在乎物质。”江鹤琢磨了一下系统的话,“所以我卡里的数字是只能看不能动是么。”
他寻思着改天就买个大别墅,不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省钱。
头疼还发昏,昨天淋了雨没及时更换衣物,感冒了。江鹤本来想去医院或者药店买点药,转念一想森鸥外不就是医生,他蹭个药应该不过分,于是最后直接去了昨天与森约好的目的地——首领办公室。
办公室守卫森严。
有了点黑眼圈的森鸥外在处理文件,不知道从几点就开始忙碌了。太宰治搬了条躺椅在落地窗旁边打游戏,游戏背景声外放得很大,站门口都能听见。
可能是故意的。
江鹤不禁佩服起森的专注力,要是换作他,要么他走,要么太宰治走,要么他和太宰治一起打游戏,不存在其它可能性。
“鹤君。”森鸥外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注意到江鹤的脸色不是很好,“生病了?”
“托信天翁的福,应该是感冒了。”江鹤对于周围的守卫视若无睹。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的对话没有丝毫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
“年轻人要好好爱惜身体呀。”森鸥外十分熟练地拉开桌子抽屉,找到了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随手做了个递的动作,“一天两次,一次一粒。”
江鹤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