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阵,”
他喊着这个太久没叫过的名字,恍惚间觉得回到了最开始的那天,“我们分开吧。”
“……”
这个称呼明显也触动了琴酒,他的目光灼热滚烫,片刻后开口,“我不同意。”
“小舟绎,只有我能说停,你说不算。”
“……阿阵。”
“折磨。”
他发出微妙的气音,绿眸里的恨意让睫毛都染上杀气,“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找我,到了现在反而想跑?”
银发男人宛如嗜血的猛兽,撩出明亮的獠牙和狠毒的诅咒。
“除非我开口,不然你别想离开。”
“……”
银发男人说得斩钉截铁,他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小舟绎心底的晦涩层层上涌。
又是这样。
永远不去顾及他的感受,永远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从来不去回顾自己做的事是否有问题。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改变。
男人的独断让他感到窒息,小舟绎索性放弃沟通,闭上眼调整着情绪,眼泪却不断往下掉落。
他的举动似乎触怒了琴酒,银发男人狠狠拉过小舟绎,吻上他。
当一个吻用上了牙齿撕咬、恨不能将其拆骨入腹时,那它就不再是表露爱意的方式,更像是酷刑。
小舟绎的身体因疼痛颤抖,他尝试推开琴酒,抵抗却让撕咬更加歇斯底里。
淡淡的血腥味与男人身上的硝烟气息咄咄逼人的把小舟绎束缚住,他被淹没在琴酒滔天的怒火里,火花撕破了他自欺欺人的假象。
那么点细微的爱甚至都不足以让他去倾听爱人的心声,这段感情注定会狼藉不堪、变成丑陋的伤疤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琴酒并不在意他。
他哭得实在狼狈,眼泪流落成河打湿爱人的脸,到最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支撑身体只能趴在琴酒身上。
“怎么又哭成这样了。”
空气中传来微不可及的叹气声,粗粝的指腹一点点擦拭着他的泪水,也带走了温度。
银发男人沉默的持续着这个动作,直到小舟绎从呜咽转为啜泣,泪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汹涌,他才低下头再次吻上小舟绎。
“……最后我们取得了情报。”
汇报完任务的最后一句话时,绿间光心底落下一块石头,他面上不显,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们三人来到病房时,恰好遇见小舟绎和恋人拥吻,而那个恋人,宛然就是逮捕名单上排行第一的topkiller。
诸伏景光瞬间紧张起来,他甚至幻想和降谷零联手制服住琴酒,将他绳之以法,最后还是理智占得头筹,按照规矩口述着任务。
小舟绎一直沉默着,没有对他们发表任何感想,年轻人面上有明显的泪痕,嘴上有着新鲜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是你。”
那位银发杀手双手环抱在胸前,泠泠的目光依次扫过他们,最后意味深长的停留在诸星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