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蕉别开头,懒得理他。
拿着孕检单往前走了几步,一只大手闯进来跟他十指相扣。
“不管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焦蕉捏紧了孕检单,没回话,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最后要做一项胎儿排畸检查,由于比较重要,特意排队来做这项的孕夫和孕妇都很多。
医生说,如果检测出胎儿先天畸形,那这个孩子要或不要,就需重新作出决定。
刚满三个月时焦蕉来看过一次,医生说一切正常,为了让彼此安心,说是四至五个月时再来看一次。
医院效率还可以,队并没有排得太久,怕焦蕉累,方屿行原本打算直接走vip通道,或者换一家更私人和权威的医院。
焦蕉难得表示无所谓,说是好久没体验过排队的感觉了,偶尔试试也没什么。
排了十来分钟,前面的人越来越少,焦蕉胃里有些不舒服,叫方屿行继续排,他要去趟卫生间。
今天没叫蒋其跟来,而且去卫生间这种事,他还没必须招揽那么多的人。
洗完手正要出去,里间传来冲厕的声音,门被打开,出来的人也走到洗手台洗手,两个人视线相撞,气氛凝固。
“焦蕉?”
谢非似乎有些讶异,仔细思考之后又回归于平静,往外瞥了一眼。
“没人陪你来?”谢非问。
焦蕉用烘干机烘着手,看也没看他,“有没有人陪我来,关你什么事。”
谢非抿了抿唇,像是自动忽略了这句话,继续问:“方屿行呢?他没陪你来?”
焦蕉懒得搭理他。
“我和晚星分手了,一个月以前。”谢非说。
“噢,你那个神经病哥哥早就告诉我了。”
焦蕉幽幽撂下一句,门还没出去就被拦下。
“谢云都跟你说了什么?”
焦蕉抱着手臂嫌恶地跟他拉开距离,“还能说什么,说你脚踏两只船,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个人,渣。”
摊摊手,焦蕉又补上一句:“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他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几缕发丝闪烁着浅金色的光,脸蛋白皙无瑕,半点毛孔都看不见。
嘴角微扬,神情高傲,毫不吝惜地表示着对谢家兄弟的厌恶和嘲讽。
谢非静静听着,目光落在他侧颈,那里有一小块红痕。
他对那痕迹再熟悉不过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说得没错,谢云确实不正常,忘了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背后说他是个疯子。”
焦蕉没有多少原主的记忆,不知道说没说过这话。
“谢云一直有个习惯,遇上不喜欢的人或事,非要把他们折磨够才算完”,谢非神色晦暗,“你猜,他最讨厌的人是谁?”
“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方屿行”,谢非回,“你忘了,他差点毁掉我们谢家。”
“他逃出去时放了一场大火,将地下室烧了个干净,火势蔓延,谢家人险些全部葬身火海。”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谢非冷冷道,“他没有心,也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心里哪怕有什么,大概也会是仇恨。”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察觉吗?他对你究竟是爱……还是利用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