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行倒也没敢拒绝,直接带着人奔向云市市中心最大的商场——九云大厦。
下了车,焦蕉如同到了快乐老家,墨镜一戴就直奔要买的第一家意大利品牌。
“欢迎光临。”
原主和焦蕉不一样,不喜欢抛头露面逛商场,也就导致大厦的服务员知道云市有焦蕉这么一号人物,却对不上脸。
焦蕉今天穿的卫衣很宽松,将孕肚遮得很好,柜姐见他这一身气派,也以为是什么明星来了他们店里。
腰细腿长,时尚完成度又高,关键脸还那么精致,简直就是天生的模特和衣服架子。
而且看这一身的打扮,也绝对是哪家用钱精养出来的小少爷。
柜姐看人很准,也知道这种人最中意什么样的衣服,一番寒喧后,直接带人来到新款秋冬衣饰区。
焦蕉刚好也是冲着新款大衣来的,寻向目标的同时,也把其它的款式扫了一遍。
柜姐很会看人脸色,见焦蕉的目光在一件黑色内搭上多停留了几分钟,眼疾手快地向他介绍。
“这款内搭羊毛衫也是本店新品,羊毛出自澳洲金品绵羊,质量有保障。”
焦蕉听后点了点头,正在思考着这和他想买的大衣搭不搭配,身边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却向柜姐摇了摇头。
柜姐明白他们这件羊毛衫没意思,也就不再强行推销,说了声“有需要请随时呼唤”就悻悻离开了。“方屿行,你干嘛替我做决定?想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焦蕉转身抱臂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最讨厌不顾他的意见擅自替他做决定的人。
“焦蕉”,方屿行指了指那件黑色羊毛衫,温声哄人,“你还怀着宝宝,还是不要穿这样暴.露的衣服了。”
“暴.露?”焦蕉叉起腰,目光从羊毛衫正面几块圆形镂空处掠过,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连后背镂空的衣服都常穿,这种只在胸口和腰侧有星星点点镂空的衣服根本不算什么。
一种被管制、不自由的感受漫上心头,加之孕期情绪不稳定,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渐渐红起来。
“方屿行!你还说不会干涉我的自由,现在又在干什么?我还没说喜不喜欢要不要买呢你就管我,怎么,这就是你给我的自由吗?”
焦蕉习惯了无人敢忤逆无人敢管束的日子,本来这些天不能出门他就很不痛快了,结果现在连穿衣自由方屿行都要干涉,他更不痛快了。
方屿行也没想到焦蕉孕期情绪会这么不稳定。
虽然医生已经提前和他说过这一点,但面对现实情况,他还是处理得很生疏。
“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不适合秋冬穿,我怕你会冷。”
焦蕉心里仍是憋着一股积攒多时的气,凶巴巴地质问他:“你是怕我穿着这种衣服勾.引别的男人吗?”
方屿行的确见过焦蕉穿镂空的衣服,就在之前的超市里,他自己都险些把持不住。
说不担心是假的。
只是担心的不是焦蕉,而是外头那些如狼似虎、觊觎美色的男人。
比如谢非,比如谢云,还有新招来的那名保镖,以及刚刚才送走的梁乔。
他讨厌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
焦蕉实在太漂亮,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单凭今天这一天被认成明星的频率也知道了。
太漂亮的花总是容易招惹各种各样的蜜蜂和蝴蝶。
焦蕉身边的蜂和蝶已经很多了,方屿行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其实也是矛盾的。
既希望焦蕉能够如他所愿自由快乐,又希望外面那些野男人可以离他的宝贝远一点。
他必须承认,他不是圣人,他自私、心胸狭隘,并没有一颗强大的包容心。
在焦蕉的质问面前,他一把覆住人的后腰将其带向自己,主动承认道:“焦蕉,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焦蕉的身体和心,他都想据为己有。
日子越久,这样的念头从埋下种子,到生根发芽,再到现在的枝繁叶茂。
从前方屿行是这样想的,却极少表现出来,更多的选择一个人默默消化承受,或者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可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谢非的多次骚扰,还是梁乔和蒋其的出现,这些人与焦蕉过多的接触,他都会不开心。
他希望焦蕉的喜怒哀乐都属于他。
最讽刺的是,他明明这种想法很自私,可依旧不知悔改,甚至更加恶劣。
白皙漂亮的脸蛋映在他眼里,他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够。
脑子里名为占有欲的一根弦彻底崩掉的一刹那,他对准那两瓣水润的唇直接吻了下去。
这次吻比哪一次都要激烈。
狂风暴雨,雨拍窗棂。
方屿行像是渴了好久好久,终于遇上一场甘霖,便用尽蛮力想尽可能多地汲取每一滴甘露。
相反,焦蕉从来没被他强迫吻得这样激烈过,挣脱不得,几乎要缺氧。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方屿行的样子有点吓到他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觉得方屿行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头恶犬,那么今天的方屿行,简直就是头难缠的疯犬。
不给穿就不给穿,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生气就生气,一直亲他又算怎么回事。
直到大脑快完全缺氧,他才用尽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
被亲得狠了,他眼角都泛着泪花,两腮红红的,唇瓣更是像颗烂.熟的果实。
“嘶——”
用舌尖一拭才知道,嘴角都被这不要脸的老流氓咬破了。
痛死了。
他满脸红.晕未消,像被欺负到狠的小奶猫,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靠“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方屿行知道是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悔恨之际想出声哄人,却被一道沙哑的微吼拦下。
“我今晚要去酒店和梁乔一起睡,再!见!”